肩挑手提的，他們三人也算是滿載了。陸卷舒本覺得停止到這一步，也該打道回府了，卻不想另有安排。沈罄聲叮嚀了人，把東西先一步送回杭州衙門，又帶著陸卷舒和應璟去采買了一些值錢蠟燭的祭品。三人坐了一輛馬車往幾裡外的祭莊去。

清風習習，無字碑前的花木索索而動。陸卷舒壓抑的哭聲，垂垂轉為悲哀。

墳頭補葺的規整大氣，就連四周都按著風水引了渠水種了花木，可見是費了心機的。隻是那墓碑上確未聞一字，透著幾分古怪。

沈罄聲叮嚀了等陸女人醒了，就上清粥小菜，沈小薑可不敢擔擱，親身去廚房籌辦起來。

這有些錯輩分了，沈罄聲與應璟平輩論交，既然把陸卷舒看作本身的女人，天然陸卷舒應跟他的輩分，那應璟也不過是個“師弟……”

到了後山福地，陸卷舒內心俄然有種奇特的感受，模糊有了端倪。

沈罄聲和陸卷舒皆是兩餐當一餐吃的，胃口也好，兩盤小菜吃個精光，米粥也添了兩碗。

陸卷舒跟在他們身後，更加有些摸不著腦筋了，聽他們的對話，這祭莊是沈罄聲暮年購置的？那但是一大筆銀錢，又有誰值得沈罄聲破鈔這麼購置祭莊，春秋冬夏的香火供著？

“之前忙著，也冇顧上吃，這不恰好等了你一起。”

陸卷舒已經哭成個淚人了，沈罄聲隻好不睬輩分的事兒，將當年的機遇偶合遇見鬼穀仙師習武一脈的啟事細說，厥後陸太傅又是如何交代的，陸太傅身後又是如何偷換骸骨的都一字一句的說給陸卷舒聽。

應璟對此雖未出口獎飾，但眼神裡已帶了對勁，不怪沈罄聲掛記，這位陸女人當真與彆的婦人分歧。

陸卷舒看他的目光也就軟了兩分，他這話大抵隻能信一半，京裡旨意多數是讓他有些難堪的，不然應大人也不會十裡相迎，但有沈小薑在跟前服侍著，如何會真容他忙忘了。他既然故意等她一起，這份情陸卷舒也隻能領了。

她爺爺陸太傅不是當年在逃送途中死於非命，連屍都城冇有人收，草草葬在不著名的荒山上了嗎，如何這會冒出來供奉著她爺爺骸骨的祭莊。陸太傅是罪臣之名，又是謀逆之罪，沈罄聲怎敢在錦衣衛麵前直言此事，就算是再好的友情，也應顧忌著，除非……除非應璟也參與此事。

咱倆哪樣的？她內心雖清楚沈罄聲的交誼，又有靈山縣的結婚禮在前，安陵沈家的信物玉牌在後，可到底不是明媒正娶，她阿誰身份也容不得沈罄聲如許的當朝高官明媒正娶，說到底跟在他身邊還是有些不明不白。

“寄父，喝茶。”

“男女授受不親說的是外人，咱倆如許的不受那俗禮據著。”沈罄聲麵上帶笑，嘴上卻更加惡棍起來。

沈罄聲正想著，俄然被不明物體砸了個正著。

沈罄聲的原意，本來是要給陸卷舒購置一套頭麵的，金銀不拘，南邊的技術人做工細緻，與京裡的大不一樣。陸卷舒卻對朱釵金飾都興趣缺缺，反倒是拉著沈罄聲逛了好幾個藥鋪，驅蟲避蛇，祛風除濕的藥物都采買了很多。

陸卷舒立時就有些站不穩了，隻感覺耳畔都是嗡嗡聲，也許剛纔那句話也是幻聽。

祭莊不大，內裡住了一戶人家，幾畝薄田。戶主叫老苗頭，早得了動靜在門口候著呢！服侍著三位朱紫下車，也不擔擱，直接領著人往福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