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白澤幾近覺得山鬼活力的時候,她終究開口了,倒是轉移話題,問:“你是劍修?”
“請坐。”山鬼抱著紋狸坐下,將玉壺裡的美酒露水輕倒瑤碗,啜了一口,眉眼如畫。
白澤跟在身後,荷塘的暗香讓民氣魂泛動。越走越深,荷葉逐步淹冇兩人的身影,綽約月華灑向人間,將那道出塵的倩影,勾畫得彷彿月宮仙子。
“山鬼姐姐,你真短長!”白澤發自內心地讚歎,拔出腰間的無鋒劍,鏽跡褪去,斷劍劍身泓如秋水,寒光熠熠。
“不是嗎?”山鬼神采說不出的哀傷,彷彿霧裡曇花,一步一步踏水登陸,素手一招,白澤腰間的斷劍鏘然出鞘,飛到她手中。
“對啊。”白澤跟了上去,“但是找了一下午都冇找到一根。”
“姐姐也喝酒?”白澤感覺本身又被革新了對山鬼的認知,仙女不都應當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炊火,等候那些一樣冰清玉潔的神仙將她娶走嗎?
這女子,修為恐怕起碼也是超凡至尊境。
山鬼白生生的胳膊被藏鋒襯著得彷彿美玉,美好的側臉當真而難過,令民氣動。
“山鬼姐姐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炊火嗎?”白澤扣問。
“啊,他?”白澤聽得一頭霧水,“他是誰?我來這裡,是想尋些地靈根,山鬼姐姐是不是搞錯甚麼了?”
“還你。”山鬼隻看了半晌,素手一楊,無鋒劍分毫不差地飛進白澤腰間,用竹筒做成的劍鞘。
白澤恍然大悟,山鬼的這般說辭,不恰是謝玄教他的那手問道借劍嗎?!
“乘赤豹而從紋狸,你是山鬼。”白澤說。
推杯換盞之間,兩人談笑風生。白澤將他和謝玄遊曆北境時風趣的經曆和聽聞儘數講給山鬼聽,惹得山鬼經常輕笑。
“明白了!”白澤點頭。
“看起來,你彷彿明白了?”山鬼問。
“嗡!——”
河水被綠瑩瑩的靈光點亮,對岸的赤豹文狸警悟地抬開端,盯著山鬼的倩影,耳朵一動一動的。
“嗯?”山鬼問他,“是誰奉告你,修為不到此岸,真氣冇法外放,就不能修氣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