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國苦笑道:“表姐啊,你有所不知,這南番土著夙來凶蠻,不平王化,喜好好勇鬥狠,又不喜出產,全都是刁民,並且人數浩繁!如果國人冇有砍殺他們的大權,這些刁民定會恃眾鬥狠,不怕我們啊!”
李彥國接著又說:“並且,凡是國人都能夠持有刀劍、長槍、盔甲、弓弩、火槍等兵器。而野人不得持有長度超越半尺的刀劍,不得長度超越三尺的槍和矛,不得具有盔甲,不得具有五鬥力以上的弓,不得具有弩和火槍。並且,野人不得在城內持有任何兵器。彆的,野人不得對國人無禮,不然國人能夠當場將之斬殺,這是不犯國法的!”
聽著他的這番話,李彥國神采一鬆。沉默了一下。接著又道:“除了這些實實在在的好處,唐國的國人另有議政之權。一國之政,國人皆可與聞,絕無妄議之說,並且男丁皆有推舉城議員之權。”
甚麼?砍野人不犯國法!?這真是國人?不是小愛那娘們部下的天道軍人?
“但是我們的大宋畢竟是天下正統……”
當國人當然有好處,冇有好處誰大老遠跟著李彥國如許的軍閥到南番來國人?好幸虧山東種地不可麼?
“真是陳賢人來了!”
李彥國抬眼打量了一眼,答覆道:“賢人,那些大多是漢人。是隨臣從山東遷來的,他們現在是唐國的國人。”
他的話說得有些重。一方麵是在解釋,一方麵也有抱怨的意義。外洋建國。長遠來講當然是好的。不過那是對李家子孫的好,對李彥國來講倒是無窮無儘的煩惱。說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都不為過。
一塊城中的宅地加上城外附廓百畝之地,免費並且免稅!如許的事情擱在大明本土是不成設想的。不過對於外出闖蕩的“國人”來講。底子算不了甚麼,算是最根基的報酬。
李彥國又道:“賢人,實在這國人之權,也並非南唐獨占。南麵的南夏(夏貴家屬的國),東麵的呂宋和南荊(占有婆羅洲大部,高達家屬的封國),西麵的……理宋,都是這個端方。”
看他現在的打扮,大抵就能曉得現在“理宋”的士大夫是如何講理的了。身為士大夫,一身儒服是少不了的,腦袋上也有襆頭。彷彿和昔日在臨安當才子時候差未幾,不過腰帶上卻掛著一把三尺長劍!瞥見柄和劍鞘的磨損程度,就曉得這把劍是常常被拔出來耍弄的文大狀元現在也不是“筆如刀”而是“懷寶劍”了。除了寶劍,他的腰帶上還彆著一把火繩手槍、一個火藥罐和一個槍彈盒……寶劍加手槍就是眼下“理宋”士大夫出行必備的東西。
他抬手指著岸邊被南唐軍斷絕在外的圍觀百姓。
到底是見過無數殛斃的人物,不管是陳德興還是李彥國,都不是太在乎性命的。這南番群眾趕上他們,算是倒了大黴了!
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情,“理宋”的地盤上漢人也是以寡臨眾。並且“理宋”開疆辟土的手腕相稱暴烈,不但殺人無數,還絕人文明,斷人傳承。焚書坑儒殺和尚圈占野人地盤的事情,從西遷大理至今就冇有停過!
除了這些人,另有很多圍觀的象林港的百姓,全都是漢人打扮,看他們的長相大多也是漢人,隻要少部分女子生得矮小烏黑,跟在高大的漢人男人身邊,伸著脖子獵奇地張望。
嘩啦啦的下錨聲音,伴隨的是船埠上的鑼鼓喧天,另有《明王讚》的歌聲響起。岸上這個時候已經擠滿了前來接駕的人們,有南唐王室李家和外戚楊家的成員,有南唐國的文武高官,有天玄門的大道人,有象林港商會的豪商他們大多是大明的士紳,便是在南唐也受大明朝廷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