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陳德興之側,還多了一個頭烏紗軟帽蹼頭的文官,不是白麪墨客,而是個筋骨如鐵的黑臉男人,正用淩厲的眼神打量著陳德興的這些義兄弟。
“小弟陳碩,參軍之前是木工。”陳碩是個又高又瘦的青年,長得很黑,另有一對微微凸出的魚眼,多數是個遠視,看人的時候老是眯著。
讀書?打砲和讀書另有乾係?呂師虎聞言倒是目瞪口呆,定定地瞧著以弱冠之齡便掌一軍的陳德興。
陳德興語氣平平常常,隻是笑著說:“砲軍兵戈不是靠勇氣技藝,而是靠學問!要在二三百步外將鐵砲拋到北虜的頭上但是個大學問!以是,自本日開端,你等除了練武和做事,還得跟著吾讀書!”
“某等遵令。”
“小弟陸六,是個船匠,也能做些木工。”陸六是其中年男人,臉上儘是滄桑淒苦,原是真州(儀征)打造漁船的匠人,家人都在真州城外居住,而昨日傳來了真州被韃子攻打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