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03. 水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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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掩見劉頭兒急如星火,不好多言,輕扯了聞人戰至一旁,低聲道:“聞人女人,你但是隻聽得令尊提及往五鹿這一顆水寒珠?”

祝掩似是料其有此一問,不慌不忙,上前踱了數步,亦是自懷內掏了件物什,撇嘴側頰,“怪我,亂了端方。”

宋又穀聞聲,心下這便悄悄計算:怕是聞人戰早知少揚有寶。其現身在此,絕非偶遇,更休提那將天號誤認作地號的勞什子說辭。思及此處,宋又穀摺扇一搖,隔空指導聞人戰道:“聞人蜜斯,此人無端命喪此處,其究竟何人,所懷何物,你是不是需得先同我們說道說道?”

“我可尚未趕得及動手……”聞人戰環顧屋內諸人,待將目光落於祝掩麵上,見其垂眉,含笑嫣然,聞人戰心下反覺安寧,乾脆大喇喇將兩腿盤坐榻上,低聲應道:“那絲線,想來確是鶴顱蛛絲;你等也都曉得那是來自尤耳國之物……”

“祥金衛!祝大哥竟是祥金衛!”聞人戰話音方落,焦急緊抿了口唇。

劉頭兒細觀那物件,身子又是一抖,心下叫苦:今兒是沾了甚麼倒黴,惹了甚麼煞星,接連見了些頭頭臉臉的人物,那祿位,竟是一個高於一個,當真是出門忘了瞧皇曆!

“家父再三警告,水寒一事,萬不得張揚,钜燕海內,怕也不過國主同家父二人曉得。”胥留留獨自接道。

胥留留同聞人戰聽得宋又穀之言,齊齊結眉,緊緊盯著宋又穀看了又看。

“管他尤耳國究竟送出幾顆寶珠,又是送予誰去,現下但是在垂象境內丟了五鹿國主這一粒,你我皆是難逃乾係!”

“確切如此,我爹一字都未提及旁的,我便道是這寶貝隻要一顆。”

胥留留知聞人戰對其盜竊之術甚是自大,不由笑道:“不管輕功膽力,你皆盜中俊彥,我甚難於你行竊時逮個正著;聞人女人本性爛漫,既於荒郊盜了路引,細心收著便是,卻要大張旗鼓,一起非論打尖住店,不時將路引拿出誇耀,我便是想不留意都不成的。”

“即便人非聞人不止所殺,怕是你我仍需尋其下落,探探那失珠地點,問問遊舊那動靜來處。”

宋又穀聽了此言,不由歎道:“少揚乃是商客入五鹿之必經,你這滑頭,倒也聰明。隻不過,見此人身上並無符牌文書,路引數字,又全不相乾,你怎鑒定其便是外使?”

“即便此人當真懷有絕世珍寶,惹得我爹技癢心動,脫手一求,但,聞人老頭兒那性子,我最是清楚,盜之所依,全賴技法,豈會這般毒手摧命,強搶了去?再說,我起碼揚已有幾日,何嘗見過我爹現身。”

胥留留唇角一抬,朝祝掩笑道:“贈送钜燕那顆,由家父暗中護送,自是已妥當安設钜燕宮中。”

胥留留見聞人戰頰上泛紅,心下解意,柔聲慰道:“聞人女人莫慌。方纔提及聞人前輩,不過就勢勸女人說出真相。屍身這般情狀,想來也非聞人前輩所為。話既至此,信賴女人已知短長,我等怎還會疑你盜珠,藏而不授?”

聞人戰小臉一紅,兩掌自捧了臉頰,低聲喃喃:“本來,方纔你們查那屍首掌印時,便合起來獨獨坑我一個!歸正,我爹決計不會下此毒手便是。”

“聞人女人,”胥留留瞥一眼宋又穀,緩道:“若說你獨闖江湖,沿途單為一紙路引便草草脫手,會否折了令尊同令師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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