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如有所思，稍一點頭，又再朝聞人戰含笑表示，這便跟著諸人分往各房探看。

“季斷蛇？”

“我於院內，有些發明。”

剛過寅時，稍見天光，宋又穀已是起家，抬臂及肩，有一下冇一下捶著頸背，再卯足力量打個嗬欠，抬眉透過窗戶，正見祝掩立品屋前院上，背對直立，動也不動。

“院內，亦有血跡。”

宋又穀同聞人戰俱是坐於八仙桌上，四手齊攤，垂眉耷眼。

祝掩同胥留留彆離立品擺佈，抱臂對視一麵，幾是同時，輕道：“一無所獲。”話音方落，感喟不竭。

聞人戰稍一止步，點頭晃腦深思半天，攢眉應道：“胥姐姐彆說，那大歡樂宮消逝得確是莫名其妙。二十多年前，一夜之間，全部教派再無動靜，本來百千教眾，便似露華蒸於晴空，失了影蹤。以後武林中人，倒似是心照不宣地忌諱著，甚少有人提及。”

宋又穀同祝掩齊齊回眸，正見胥留留同聞人戰並肩行至。

宋又穀目珠淺轉，唇角微抬，返身躡手躡腳回了榻上，闔目養神。

諸人各懷心機，頓了半晌，方聽聞人戰脆聲輕道：“現天已大亮，但是要前後表裡細細搜尋一番？”

聞人戰心下雖憂其父同遊舊下落，然見祝掩胥留留意色，倒也不忍拂逆；眉頭一低，正聞得肚皮咕咕作響，這便抬掌撫上胃腸，不做猶疑，一下從桌上躍起，瞧瞧身側宋又穀，下頜一抬，應道：“不但觀花，還可顯顯技藝，打些個鳥獸烤來作午膳享用。”

待得一刻，終是見祝掩脖頸一仰，側身便往院子一角，順手撿了把掃帚，又再呆立不敷半柱香工夫，這方低眉紮眼，蝦腰掃起院來。

“還當是何了不得的線索。”宋又穀嘴一撇，沉聲喃喃，“屋內既有血跡，傷者自屋內一起行至院子，天然也會留下汙跡。”

“不怕纔怪！”宋又穀收了掌，在心口輕拍兩回，又再接道：“方纔便見你一人立於屋外，正想著你是否又發了夢行症，這我月朔回神，就見你直勾勾瞧著我，豈會不驚！”

一炷香後。

“恰是，恰是。”聞人戰拊掌，又再嬌道：“那大歡樂宮，本有四位護法，名喚四快意足；彆離是那欲神足――好歹不知居如針，勤神足――過目不忘聞采芹，心神足――食古不化朱華，觀神足――麻痹不仁季斷蛇。傳聞那季斷蛇，醫術之高，如鬼如仙。怎得，祝大哥要尋他？”

“你亦曉得此人？”祝掩一語未儘，便聞身後一聲脆響。

待了盞茶工夫，祝掩環顧，見諸人疲態儘顯，回身一查屋外情狀，見時近巳時，這便含笑，朝聞人戰輕道：“我但是初至此島，尚不及明白野趣，聞人女人可願攜我等隨便往島上逛逛，單是瞧瞧那春花也好。”

待卯時過半，宋又穀迷含混糊又再醒來，目簾初開，便見祝掩靜坐榻邊，兩眼眨也不眨，直愣愣盯著本身瞧。

胥留留一怔，側目瞧瞧身畔三人，心下不由暗道：怎得他們俱是曉得，我卻從未聽父親提起半字？若那大歡樂宮當真橫行一時，父親斷不會不知，其隻字不提，其中可會礙著些往昔糾葛？

“怎就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