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病人:妖僧_13. 野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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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留留取了條帕子揩了揩手,環顧四下,衝祝掩長歎道:“雞鳴島已空,不知祝大人以後有何計畫?”

祝掩見狀,嘴角一抿,暗將身子更往邊上挪了挪。

宋又穀聞聽,頰上一緊,舉袂低眉,先將鼻子靠近本身袖間,後則稍一甩袖,反將身子一偏,湊在祝掩胳臂上聞了起來。

聞人戰小臉一揚,喃喃自道:“若說當今江湖上另有哪兒肯將聞人老頭兒迎進門,怕是除卻薄山,便無它處。”話音未落,又再低聲,自言自語輕道:“歸正我師父那邊,我爹是連一隻鞋子都不敢扔上去的。”

“本公子宅子上多得是那勞什子,都是钜燕國主纔可用的上好沉香木,本公子看都不看。”一言方落,宋又穀似是一怔,又再喃喃低道:“當然了,是江湖那些個頭頭臉臉暮年拜見我師父時所贈。”

四人俱是暢懷,酒足飯飽。

聞人戰同胥留留把臂行在前頭,順著山間小徑而下,一起見山花爛漫,色采斑斕,聊聊逛逛,一時候倒也將少揚喪事忘在腦後。祝掩同宋又穀走得稍緩,四周打量島上景象,時不時又偷眼瞧瞧前邊。

祝掩又再含笑,將地上餘下野鴿拾起,道:“這便回返石屋,做頓野味吃吃,如何?”

祝掩一怔,聽宋又穀接道:“這倒是了。祝兄不是養了很多信鴿麼?”

聞人戰聞聲巧笑,拊掌道:“祝大哥這一說法如果被我爹聽了,非得同你連飲三杯不成。”此言一落,聞人戰卻又稍顯落寞,“那些失主,有些手腕的,既在雞口鳥島上吃了虧,又無旁的體例可尋我爹行跡,即便猜想其匿身亂雲閣,礙於十三十四叔,也隻得認栽,候個一年半載,逛逛門路,花重金自暗盤將其失物再買歸去;冇有手腕的,便隻能自認不利了。”

“祝兄但是餓了?”宋又穀見狀,調笑不迭。

祝掩一頓,定睛一瞧,輕道:“此林看著頗大,莫要迷路方好。”

聞人戰身子向前一仆,足尖淺點,正落在那下墜細枝之上,借得其力,身子反是直上,單臂上前,一開一掃,使一招“天香滿袖”,眨眉已是將一隻鴿子支出此中;餘下幾隻野鴿更是惶恐,振翅疾拍,更往高處,另有二三絨毛飄落,緩緩下墜。

四人圍成一圈,細瞧胥留留掌上,見那物,乃是鳥狀,鳥喙鳥目,無一不真,連其翅上羽毛,亦是根根清楚,然,倒是木質,毫無朝氣。

宋又穀笑靨大開,目珠緩緩自胥留留轉到祝掩身上,抬聲道:“我早說了,同業,非得是朋友不成。”

聞人戰一聽,點頭晃腦,扯著髮辮咯咯嬌笑。

胥留留輕哼一聲,也未幾言,緊隨在祝掩以後,已是入了密林。

祝掩一聽,不由莞爾,緩緩應道:“如果聰明人,自是這般考慮,往亂雲閣還不若散在江湖間,隨便尋一處茅廬隱姓埋名來得穩妥。”言罷,掃一眼胥留留,搖眉笑道:“敢往亂雲閣的,都不會以為聞人前輩會藏在那兒;篤定聞人前輩身在薄山的,卻都不敷親往一探的膽氣。這麼一來,就是燈下黑了。更何況,遊舊遊前輩,又是多麼樣人物?”

宋又穀兩目一闔,咬牙切齒半晌,啟瞼之時,見那三人早是行出數丈,這方將那摺扇木邊近了臉頰,減其紅熱,口唇微開,低道:“本公子纔不是泥鰍。”

四人圍坐,中一火堆,上架著口班駁鐵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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