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們一個是三經宗主門下高徒,一個乃鹹朋莊主掌上明珠,就算那魚悟師在這垂象海內權勢滔天,怕他也不敢同這大半個江湖正麵為敵!魚死網破,有何好處?”
“重光對那魚悟,倒也佩服。短短幾日,還能想得出這般招數,也算藝高人膽小。若非尤耳探子奉告――垂象國師奧妙遣使登島,急邀了尤耳左大臣往擐曇一敘,怕是重光想也不敢想,魚悟敢用此計,擅行不顧,全不念姬沙同胥子思半分麵子。”
聞人戰倒也不顧那很多,急將袋內瓜子一抓,全往宋又穀後頸肩背一扔,口內喝道:“你這泥鰍,莫要冒昧!”
“不成。”祝掩見狀,抬聲喝止,“宋兄莫要心焦,現下你我已然到了擐曇地界,寶象寺近在天涯,何必非得急於一時。”
宋又穀眉頭一攢,肝火直衝頭頂,立時接道:“本公子可不是善信,纔不怕甚麼因果報應。我現在便要瞧瞧,是你這佛門弟子牙硬口緊,還是我這拳頭所向披靡!”話音未落,已是仆身,兩掌直往同括身上,這便要動粗。
“那鹹朋山莊胥莊主,可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重光姬吃吃輕笑,兩手支在那玉床一角,緩緩揚了揚麵孔。
“雖是保了垂象國主顏麵,卻給本身招惹了胥子思這個勁敵,一進一出,魚悟當真不感覺這是虧本買賣?”
“他也太太小瞧了姬沙。”威怒法王哼道:“他既請了左大臣,難不成績想不到姬沙會聘請尤耳權勢名譽不相高低的右大臣坐鎮?”
“玄黃再造二十一式棍法,崑崙派。”
威怒法王輕哼一聲,探手在重光姬股內拍了兩拍,詢道:“可有代魚悟老兒送信往鹹朋山莊?”
祝掩同胥留留並身抱臂,細瞧那兩方惡戰不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緩聲連道:
“正因著魚悟想到了,隻好將統統籌馬壓在胥子思身上。惜得實在在料不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法王一眼便瞧穿了他全數計畫。”
過子時,諸人已入擐曇地界。
祝掩接了聞人戰遞上的水袋,稍濡燥吻,抿唇應道:“那慈悲指同奔鯨駭流陣,確是出自禪活門不假;但是,如果為了少揚城那事,欲要殺我等滅口,我卻感覺有些說不疇昔,全似畫蛇添足,分歧常情。”
“那……”宋又穀隻得轉了端倪,朝聞人戰道:“可會是聞人前輩故交,抑或是你師父搬的救兵?”
因夜色正濃,幾人又是狼狽不堪,實在不好投在堆棧,隻得尋了擐曇郊野一處空廟,稍作安息。
與此同時。
“絕無能夠。”祝掩同胥留留幾近異口同聲,“金衛珠衛師出馳名,何必遮諱飾掩,不以真臉孔示人?”
祝掩同胥留留眉語一番,點頭之際,兩人各提同括和尚一肩,稍一使力,已是將其拎著,扔在馬背上。
“這麼說來,那前一批蒙麪人,既不該是為著你我而來,也並非是衝著同括徒弟而來。這我倒真是不太明白,難不成他們蹲錯了地兒、打錯了人?”聞人戰櫻口一撅,又再輕道:“另有那以後助我們脫困的,又是何人呢?”
胥留留鼻息稍重,沉聲應道:“我倒感覺,那蒙麪人,並非為著同括而來。”
胥留留麵上一紅,垂眉接道:“若方纔那群不速之客當真是為著同括徒弟而來,為何自靈和寺至九韶一起皆無行動,非要待其於我劃一起以後,方纔脫手?再說,林中遇伏,那群蒙麪人最早所捉,便是小徒弟,若其誌在此,何必多與我等膠葛,早早擄了他去,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