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對望,立時拍馬,穿過那群混戰步隊,絕塵而去。
諸人聞聲,再未幾言語,各自撿個角落,調息安息下來。
“那鹹朋山莊胥莊主,可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重光姬吃吃輕笑,兩手支在那玉床一角,緩緩揚了揚麵孔。
“玄黃再造二十一式棍法,崑崙派。”
重光同威怒法王對視半晌,又再側目定睛座下紫衫魔羅,三人會心,俱是笑出聲來。
“單為拜見?可有彆事?”宋又穀唇角一勾,未待同括策應,便又再道:“小徒弟本身也說,寶象寺每天歡迎遊僧,起碼十數,你怎就篤定魚悟師必會晤你一麵?”
祝掩聞聲含笑,側目瞧瞧胥留留,饒有興味地托了腮,表示其持續。
“但是……五鹿祥金衛?”宋又穀摺扇一開,扭捏兩回,又再朝著胥留留接道:“或是,鹹朋山莊的赤珠衛?”
“這麼說來,那前一批蒙麪人,既不該是為著你我而來,也並非是衝著同括徒弟而來。這我倒真是不太明白,難不成他們蹲錯了地兒、打錯了人?”聞人戰櫻口一撅,又再輕道:“另有那以後助我們脫困的,又是何人呢?”
威怒法王輕哼一聲,探手在重光姬股內拍了兩拍,詢道:“可有代魚悟老兒送信往鹹朋山莊?”
餘人一聽此言,皆是笑出聲來,沉了半晌,祝掩長歎口氣,掃見同括一臉淡然,便再輕道:“現既到達擐曇,明日一早,我等便先行護送小徒弟前去寶象寺,亂雲閣之行,也不消太趕。隻是……”祝掩一頓,歎道:“此時那寶象寺,於我們而言,究竟是大德之所,抑或是凶惡之地,我可冇有實足掌控。”
堂下跪一紫衫男人,左掌托一魔羅麵具,聞聲抬頭,恭敬奏報,“稟法王,果不出所料,行陰魔羅攜後輩數十,於九韶外一處密林,解了那金衛珠衛急困。”話音方落,地宮燭火搖擺,更映得此人黥麵陰沉,看得人脊背軟涼。
同括麵色無改,合掌應道:“受人所托,此時,此地,不成說。”
聞人戰倒也不顧那很多,急將袋內瓜子一抓,全往宋又穀後頸肩背一扔,口內喝道:“你這泥鰍,莫要冒昧!”
“呦,這可不是那禪活門的奔鯨駭流陣麼?”宋又穀緩將口內瓜子殼往一旁吐了,拊掌笑道。
與此同時。
“遊蝶穿花掌,四海幫。”
祝掩見狀,心下暗道:這群前來施救的豪傑,想得竟是如此殷勤,連新的馬匹,亦是幫我們備下。一念方出,抬眉見宋又穀同聞人戰毫不含混,兩人一前一後,已是飛身,直落頓時。
宋又穀麵色不善,抿唇長納口氣,探手先自後衣領掏了幾隻瓜子出來,身子一扭,方道:“你等莫不是忘了方纔那林中險情?若不是碰到這小和尚,你我怎會命懸一線,九死平生?”
過子時,諸人已入擐曇地界。
“那……”宋又穀隻得轉了端倪,朝聞人戰道:“可會是聞人前輩故交,抑或是你師父搬的救兵?”
“不成。”祝掩見狀,抬聲喝止,“宋兄莫要心焦,現下你我已然到了擐曇地界,寶象寺近在天涯,何必非得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