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裡,百裡纖纖幾近衣不解帶地服侍在床前,倒令牛二嫂子對這女人的印象又有所竄改,“聽著王女人的口音彷彿是蜀地之人,蜀女多情,也難怪這女人如此凶暴,卻又如此賢惠了……”
不料他剛走到莫言歸的屋門前,屋裡燭火一暗,他想拍門的手便停了下來。好師姐這會熄燈是甚麼意義,莫非是要睡了,他有些摸不著腦筋。
“好生療養。”莫言歸也未幾言,與百裡纖纖一前一後各回房中。
誰曉得他掄起王八拳一通亂打,到最後反而犯了公憤,被幾個後生聯手暴揍了一頓。巴金輪大病初癒,本來就氣虛體弱,又不肯利用武功,一時候竟被打的滿頭是包,狼狽不堪地逃回了牛二嫂家。
巴金輪方纔在莫言歸屋前犯了慫,正倍感恥辱,便聽到百裡纖纖的屋子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以他多年上房揭瓦,偷看小女人沐浴的經曆,他立即判定出,這絕對是女人寬衣解帶的聲音。
前日裡一向沉痾未愈,他也冇心機惟那竊玉偷香的事情。可這會明擺著兩個大女人一左一右,都在本身房中還未曾安息,他一顆色心便蠢蠢欲動起來。他左看看,又看看,忽地想起在武當後山,本身懷中那溫軟如玉的身子,心中一蕩,便朝莫言歸的屋子摸去。
巴金輪一臉肅正隧道:“纖纖女人千萬彆曲解,鄙人是個有恩必報之人,隻是感念女人多日來照顧之恩,想來問問需不需求鄙人服奉養侍,絕無歹意!”
接著,他隻感覺本身腰、胸、腿、手上接連一麻,已被點中了數處穴道,滿身轉動不得。
不知不覺中,被子下已是香汗淋漓。她咬著牙,用被子蒙上了本身的臉,滿身放鬆,閉上了雙眼……
“哦,是這模樣呀,那你就在這好好服侍本女人吧。”百裡纖纖促狹地一笑,一指又戳在他腰椎旁三寸的笑穴上,巴金輪口中立時便飛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這飯吃了一半,巴金輪便一推桌子,氣鼓鼓地站起來宣稱道,“不吃了,小爺我今晚要好好練拳!”
“練拳?你還會拳法?”莫言歸夾了一筷子豆角炒肉,奇特地問道。
莫言歸本來嚴峻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聽到巴金輪退開的行動,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心中卻湧上一絲失落和不安。她側耳聆聽著屋外的動靜,這個小淫賊幾步退回到院子中間,彷彿轉了個身,又躡手躡腳朝百裡纖纖的屋子摸去。
牛二嫂不曉得賠了多少不是,看向巴金輪的眼神便有些非常,心想你守著兩個如花似女的大女人,乾嗎還去招惹牛大伯家阿誰滿臉麻子的閨女。
隻見百裡纖纖穿戴紅色小衣,雙臂上露著烏黑的肌膚,正斜坐在床邊,側著頭,挽起一頭青絲,用木梳悄悄梳理著。
可碰到本日一事,卻令巴金輪有些顏麵掃地了。
終究,他對莫言歸發自心底的畏敬,是賽過了萌動的色心。他緩緩放動手,發展著今後走了幾步。
可剛走了兩步,他便發覺出景象不對。隻見峨眉派大師姐一雙柳眉漸漸倒豎起來,嘴角彎出一個拱形,腮幫子也鼓了起來,這清楚是要發飆的前兆!
他又轉念一想,本身多日來病的死去活來,全仗百裡纖纖悉心照顧,倆人非親非故,她憑甚麼如此上心,莫非……貳心頭一熱,便悄悄摸到百裡纖纖屋子的窗外,用手指沾了點塗抹,在窗紙上悄悄戳了個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