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羽士眸子一轉,精芒四射,掃了四人一眼,冷冷地問道:“你們想要上山?”李衍抱拳道:“恰是。這位道長,叨教如何稱呼?”
瘦羽士大驚,手擊簡板,讚道:“好輕功,好輕功!小小年紀,竟能禦風踏雲,短長也麼哥,短長也麼哥!”李衍固然超出了瘦羽士,卻不免一陣後怕:“剛纔差點便踩空墜崖,實在險之又險。”定了定神,抱拳道:“前輩過獎,承讓,承讓。”聽他大讚本身“短長也麼哥”,不由微微一笑,心想:“這道長說話真風趣,想必是詞曲看多了。”
李衍見瘦羽士懺悔認賬,本欲辯論,想了想多辨無益,說道:“好,前輩此次說話,算不算數?”瘦羽士眸子一翻,道:“我瘦羽士說話,向來都是算數的。我說三比兩勝,便是三比兩勝,怎能不算數!”李衍道:“好,一言為定!”瘦羽士道:“好,一言為定!”
瘦羽士續道:“小妹坨,大和尚這‘十八式酒囊飯袋神功’,當然天下無敵,卻也並非不成破,下次你再和大和尚過招,隻要避開他大肚皮,專刺他大屁股,嘿嘿,包管你贏。大和尚隻練成了‘十八式酒囊飯袋神功’,大屁股神功,倒是一式也冇練成,嘿嘿……”話未說完,圓諦在身後道:“喂,瘦羽士,乾麼揭大和尚的弊端,這也太不仗義了罷!”瘦羽士轉過甚,一擊簡板,哼道:“莫非我說得不對,你要不平氣,讓這小妹坨在你大屁股上來刺幾劍嚐嚐!”圓諦拍了拍肚皮,笑嘻嘻道:“說得對,說得對,那倒不必試了。”李衍和張惠茹、阿窈聞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衍聽他如此說,竟不好答話,訕嘲笑道:“道長說得是,我等年青識淺,實在是自不量力。”瘦羽士白了他一眼,目光轉向張惠茹,冷聲說道:“小妹坨,你年紀不大,工夫倒也不弱,隻不過碰上大和尚的‘酒囊飯袋神功’,嘿嘿,那就白搭了。大和尚這門神功,乃是獨門絕學,共有六路,每一起分正斜側三式,共是三六一十八式。這十八式‘酒囊飯袋神功’,天下無敵,人間無雙,也不知有多少豪傑豪傑敗在他這大肚皮之下,何況你一個小妹坨。”
笑聲未落,人影明滅,從路旁一株大樹上飄然躍下一人。
李衍初聽他話頭鬆動,心下暗喜,後聽他又如此說,不由暗叫糟糕:“一個大和尚,工夫已是神妙難測了,再加上個瘦羽士,要疇昔那不是比登天還難?聽他口風,是奉阿誰甚麼十七爺之命,這十七爺是何方崇高,竟有這等工夫卓絕的僧道憑藉於他?聽模樣,這十七爺倒像是某個江湖宗派的少主,不然便是哪家達官朱門的公子,方有如此氣度。”自發進退兩難,抱拳道:“鄙人冇甚麼本事,還請道長網開一麵。”
瘦羽士並不作答,轉過甚向圓諦道:“喂,大和尚,你的‘酒囊飯袋神功’有長進啊,竟然欺負幾個小娃娃,好本事,好本事!”圓諦拍了拍大肚皮,笑嗬嗬道:“瘦羽士,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大和尚這是‘彌勒神功’,不是‘酒囊飯袋神功’!”瘦羽士拿簡板一拍他大肚皮,瞪眼道:“我看你這大肚皮,真工夫冇練到家,好肚囊倒是練得非常到家,酒肉不戒,葷素全吃,才吃出這麼一副好肚囊,落得這麼一副好下水。我看你不如改名,彆叫‘彌勒神功’,就叫‘酒囊飯袋神功’,豈不貼切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