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問道:“那麼,你叫甚麼名字?”少女道:“我……我叫窈兒。”李衍道:“你在家是長幼?”少女奇道:“是呀,你如何曉得?”李衍笑道:“在家排行長幼,天然叫幺兒了。”少女嘻嘻一笑,道:“我奶名叫窈兒,是窈窕的窈,可不是老幺的幺。”李衍道:“奶名叫窈兒,那大名叫甚麼?”少女道:“奶名叫窈兒,大名就叫阿窈了。”李衍聽了,忍不住又大笑。
呂遜等人在旁聽了“旬日一食,一眠七日”,都驚詫不已,“旬日一食,一眠七日”那不是活神仙麼?但見掌門真人神態,明顯深知其情,並無奇特之意。隨即想到,這“方外居士”在江湖上早有神仙之譽,想來此話不謬。
李衍隻得應道:“是。”固然內心獵奇得難受,見他如此說,也不好深問。
“天機不成泄漏”,又是“天機不成泄漏”!
張真人作了個手勢,表示他不必再說,道:“公子為何而來,貧道儘知。三年之前,貧道向老居士借閱此物時,商定三年為期,期滿之日,必當親身償還。兩個月前,約期已到,孰料貧道偶染小恙,竟不能前去償還,爽約失期,倍感惶愧。上月初,舍弟前去武當山,貧道便命舍弟代庖,要他順道將此物償還給老居士。現下看來,必是舍弟冗務纏身,未能及時送達,乃至有勞公子遠道馳驅,實在心有不安。”
張真人一轉頭,叫道:“淩師弟。”一名道人回聲上前,呈上一封手劄。張真人接信在手,回身向李衍道:“貧道已修下一封手劄,再命一名弟子相陪,煩請公子再勞鞍馬,徑往武當山一趟。若舍弟已將東西償還,天然更好,倘若尚未送去,舍弟見信後,自會托付公子,公子自行取回就是了。”
李衍見他歉意甚誠,不好再說甚麼,當下世人出洞。
阿窈俄然覺醒,叫道:“哎喲,隻顧著說話,竟忘了給你解繩索。”經阿窈一說,李衍這纔想起本身還被繩索綁著。阿窈一麵解繩,一麵問他疼不疼。李衍不由迷惑,麵前這女孩這般仁慈天真,而她惠姐姐卻如此惡作,不知二人是不是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