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揚還想再說些甚麼,本空大師已揮手打住,轉頭看著天一道長,道:“天一,你門中有煉丹之才,可調派弟子與崑崙派弟子一同尋覓質料,滅亡池沼雖是險地,但也是奇花異草富強之所,配製清花露缺失質料看可否補上?元掌門、申掌門,你二人帶領眾弟子在陣中完整搜尋,看是否有遺漏地洞。途徑安、趙川書、洪寸南,你三人帶人前去林邊查探,一有異狀,當即彙報。其他人等嚴加防備,不得混亂。”
本空大師皺了皺眉頭,隻是道:“樊掌門所言極其有理,魔教為禍江湖,我樸重後輩必誅之,但倘如果以而不顧我樸重後輩的性命安危,那我等與魔教又有何辨彆?剿除長生堂之事臨時作罷,眼下之重是設法分開此地。”
火心道人轉過身,道:“我崑崙派久立蠻疆,深知蠻荒之地環境多變,長生堂熟諳此地且至今未有異動,隻怕已在作退走籌算,我等不成怠慢。依老夫看,還是儘早嘗試配製出那清花露,臨時退去。”
我看著帳中。七大門派中的各派掌門都已在此,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兩人坐在上首,擺佈兩邊圍坐著其他五大門派的掌門,再往下是江湖十大權勢的高層魁首,中小門派的掌門則是坐在這些大門派掌門的身後,整座帳中有四十多號人。這是我第一次以伶仃身份參與這類場合,不似之前老是站在彆人身後旁聽,身邊坐著的是程富海和苗繼鬆。那也是因為我已受本空大師的正視了吧,如果換做之前,這的確會令我欣喜不已,但是現在我卻提不起任何的高興。
樊春揚嘲笑了一聲,道:“管掌門,你峨眉派弟子可冇有死傷近半吧?這時退走,你要我如何向門下後輩交代?”他不等管書卉再說甚麼,忽的轉過身看著本空大師,道:“本空,天一,此次我等七派聯盟,為的便是肅除長生堂,昨夜遇襲,就算樊某有愧認栽,可那長生堂戔戔數千賊子仍在水潭對岸,莫非我等也要視為不見?”
這應當是大多數人的心聲,我看到帳中很多人在點著頭,他的話一說完,天一道長便轉過甚看著本空大師,道:“不錯,本空,貧道也正有此意,現在此地已無片點安寧,眾弟子已偶然再戰,若不再做退走籌算,隻怕結果難以設想。”
神龍窟裡的魚頭怪終究還是冇有從地底衝出來,長生堂的腐屍散又一次替我們解了圍。崆峒派陣地中的六個洞口已被本空大師命令堵住,用的是山腳的大石塊和潭水邊的泥沙,冇人曉得它們還會不會衝出地底。
“傷一百,斬殺怪物一千零一十八條。”
本明大師說完,帳中有點溫馨,很久,本空大師道:“此番遭襲,崆峒派毀傷頗重,怪老衲忽視粗心,才讓這些蠻怪趁機而入。”
他說到最後已是橫眉瞋目,話一說出來,我差點從木凳上跌坐在地,而帳中又是收回一陣低聲群情,多數已是不滿。聽他的意義,那是不籌算退走,要和長生堂死戰到底了?但是連命都冇了,又如何卻和長生堂的人比武,固然他現在說如許的話,恐怕他門下的崆峒派弟子大多已偶然再戰了吧?我不由暗罵一聲笨拙,同光陰榮有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在,大能者居高位,如果換做樊春揚來帶領七大門派弟子,不曉得會被他搞成甚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