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河中,果不其然,哢哢聲響中,又站起三隻更高大更完整的,隻五步便跨到岸上,成三才方位,槍盾矛齊備,踏步而來,氣象渾然。
秋心俏立岸邊,雖連摧敵手,卻麵色平和,無甚殺意,氣味綿長,藏槍靜候。
河中又起四骨,刀槍盾弓,寒光閃動,隻是方至岸上,還冇站穩,已被秋心搶占了正中戊土位,八招瞬,劍氣揮灑一週,就已倒地。
秋心悄悄旋身右邊,嬌軀斜斜伸展,右臂疾探,背後藏槍化光,扭轉著點中銀槍槍尖,“砰“地一聲大震,秋心橫飛出去,臟腑震驚不已,落地時嘴角已流下血來。
陳遠點頭,取出一張銀票,伴計一看麵額,呼吸立即加快,雙眼亮地盯著他。
槍矛齊至,秋心成心一試它們力量,揮劍上迎,“砰”地一聲大震,秋心手掌麻,倒飛出三丈,飄然落地:“好大的力量!這枯骨固然冇有真氣,力量倒不容小覷……”
“可有薛寶玉的書畫?”
此地不宜久留,陳遠轉回前麵佛堂,看了那觀音像一眼,抱起女尼,將二人身上鮮血儘數震下,越牆而出,掠入竹林,不見了。
“……對了!”伴計一拍腦袋,大喜道:“我有次聽掌櫃的說,邇來有人多量掃進薛公子的書畫。”
佛堂前,血泊中,躺著個素衣曼妙女尼,一動不動,陳遠掠上前去一看,她眉心間一點淡淡血痕,心中一沉,俯身一探鼻息,連遊絲氣也冇有了。
銀甲槍似是呆了呆,便在此時,一線寒光直飛入銀盔中,刹時爆炸,真氣盪漾,嗡嗡作響,滾滾黑氣中針狀紅光驀地大亮,又瞬息燃燒了。
“冇有真氣,僅憑槍法,就能做到這一步,此人生前是誰?”
陳遠再探她氣味,雖微小卻已穩定下來,當即一寬,暗忖:“聽這話,莫非她被人傷了神府,竟失憶了?”
一語未了,二人消逝不見,麵遠風景忽變,眨眼間已由瑤池成了煉獄,空曠田野上陰風吼怒,一條血河盤曲流過,寬不見岸,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白骨浮水上,折戟沉沙下,凶煞淒厲之氣劈麵而來,令人顫栗不已。
陳遠秋心二人一身血肉純潔得空,充盈群玉之淚靈力,幾已整天階奇珍。
不對!他驀地驚醒,是血腥味!
白骨卒三息間已奔至身前,一劍劈下,血腥高文,秋心身形一閃,進步搶到它左邊,一指導出,正中左腦,真氣疾催,侵入那灼灼紅光,刹時打擊七次,那紅光黯然燃燒,白骨砰地倒下,跌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