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身子微怔,更加恭敬,拱手道:“如此,我家先生便仰仗公子了。”
蘇慕遮點點頭,握著馬鞭走動幾步,說道:“這條古道雖不是官道,卻也是姑蘇城通往北方的大道,未曾想荒涼成了這般模樣,周遭村落十室九空,更是有能人作怪。”
警悟掃視四周的箋花聞言回過甚來,慎重說道:“穀主曾叮嚀過,你等閒不成……”
“琅琊蘇家。”
蘇慕遮冇有承諾,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先生是誰?如何遊學到這荒山野嶺了?
“能人便住在前麵那座山頭。”墨客指著門路絕頂的方向,“公子的侍衛能夠早晨潛入盜窟救出先生他們。”
半晌後,火線古道百步外的草叢中鑽出一狼狽年青墨客來,他的臉上儘是擦痕,頭頂上用纚包著的髻掛著些枯草葉,本應簪子牢固的冠更是東倒西歪,若不是有纓牢固著,再抖落就會掉下來。
“明白,明白。”蘇慕遮揮手,表示墨客過來了。
“公羊子高。”漱玉深受儒學熏陶,是以興趣頗高,“穀主一向說他是一妙人,也不知與卜商先生有何辨彆,本日終究能親目睹見了。”
墨客再次向蘇慕遮拱手,跟從老仆向步隊前麵去了。
山道絕頂的悍賊在瞥見蘇慕遮等人,特彆在看到他們身邊的坐騎後,頓時髦奮地揚刀吼了起來,乃至等不及前麵兩條腿趕路的嘍囉跟上,就夾緊馬肚衝了過來,留下前麵一群人吃灰罵娘。
江南古道上,正值晌中午分。
蘇慕遮扭頭看了一眼與漱玉同乘一騎的的綠珠,見小青衣臉上暴露了怠倦的神采,說道:“我們先在這裡安息一……”
“躲甚麼?直接拿下就是。”說話的是箋花,她不但脾氣冷,還是個好勇鬥狠之徒。
墨客回了一禮,道:“不知公子是那裡人士?”
“不消,他們來了。”蘇慕遮指著遠處,那邊滿盈起漫天灰塵,數十匹高頭大馬載著設備精美的悍賊們在一群穿戴五花八門衣服嘍囉的簇擁下呈現在他們視野內。
門路兩旁的烏柏樹,葉子似火燒般紅,被西風捲落鋪滿全部樸拙的古道,一行人打馬而過,馬蹄踏碎落葉帶起嘩嘩聲和落葉中陽光的味道,驚起落葉堆中尋食的鳥雀,在馬尾後追逐。
蘇慕遮望向他身後,見並無人追逐,因而叮嚀身邊保護將墨客帶過來,問道:“何人要傷你性命?”
在楚地儒學最為富強,南山書院便坐落於南楚江州,但大儒公羊子高並非出自南山書院,他是儒學世家公羊學派的傳人,在楚地有教無類廣收門徒,主張實施“仁政”,被豪門學子所接管,是以具有很大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