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女人_素時錦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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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輕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章亞若從一名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逐步出完工清秀的大女人,隻是這位女人很有些與眾分歧。她不是男人眼裡三從四德、相夫教子的女人,她的思惟開放,社會上各種新奇事物都勇於嘗試。從南昌雨巷裡走出來的不是一名撐著油紙傘、丁香一樣結著哀怨的女人,而是一名穿戴曲線儘顯的風行打扮、燙著波浪似的捲髮、足蹬時髦高跟鞋的新潮女性。

唐英剛給的,隻是不是章亞若想要的愛情。愛情到底是甚麼?這是一個糾結了千百年的題目,至今無人給出答案。是“兩情如果悠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還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呢?隻有身處愛情此中的兩小我,才曉其中滋味吧。彆人看到的,如一場電影,上演的隻是一些影象,一些劇情。剩下的,隻是一些狼籍,一些灰塵。

1928年的夏天,在父母的包辦下,15歲的章亞若嫁給了表哥唐英剛。那天的日子,滿盈在江南的霧氣也彷彿傳染上喜慶的氛圍,變得分外甜美。這是一場中西合璧的婚禮。身穿一身烏黑嫁衣的新娘美豔無雙,她的身側,站立的是身著黑絲長袍馬褂、胸佩一朵大紅花的新郎。一個新潮浪漫,一個因循保守,兩人的連絡必定是一場悲劇。

“亞若……亞若……”他的嘴裡,呢喃的不是指導江山的豪言壯語,而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密意的呼喊。他曉得,他的光陰已無多,被壓抑四十五年的豪情興旺而出。他的聲音很小,與他的喘氣聲比擬,乃至能夠忽視不計。但是,就是如許藐小的聲音,卻震驚了肅立在床邊的世人,隻不過,他們如何迴應?獨一能夠做的,就是看著這位油儘燈枯的白叟沉默不語。方知,這人間,有些愛,是冇法言說的。

在章亞若的眼裡,婚姻就是桎梏,束縛得她冇法喘氣。她回到孃家住了三年,在這期間,婆婆常常帶著兩個孩子來看望,以排解她的孤單。章亞若也收了性子,不再出入交際場合,按部就班上放工。她多麼但願丈夫過來坐坐啊,像平常一樣,和順地對她說:“亞若,我們回家吧。”隻是,她低估了一個男人的莊嚴,也健忘了,愛情不會一向站在原點。她用一封信結束了兩人八年的婚姻餬口。

若說張愛玲是民國臨水照花第一人,林徽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那麼章亞若就是開在橋邊的一朵紅藥,素淨,卻又孤寂。

西式教誨開闊了亞若的視野,也開闊了她的心靈。戰役的炮火培植著中華大地,卻也喚醒了公眾的自我覺醒,少女內心的天下也在一點一點竄改著。她不再是不知人間痛苦的少女,她為這江南的暮色、垂柳,乃至是一灣柔波擔憂著。

1987年的春季,章亞若,這個被深埋在光陰裡的忌諱,被蔣經國親口突破。他們的愛情,也再度閃現在世人麵前。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哪知七歲的亞若在聽完父親講的這個故事以後,竟也吟出一首“七步詩”:“春蘭桃李競芳香,夏荷秋菊美故鄉。寒冬臘梅開過後,又是幽蘭放暗香。”一首七言絕句,嵌入了章家五家姐妹的名字“懋蘭、懋桃、懋李、懋梅、幽蘭”。亞若的聰敏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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