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鴻軒悶笑半晌，伏在桌上，衝沈澤川陰測測地說：“你跟紀雷甚麼仇？”

鹹德帝不成了，換一個不就是了。

兩人分開時雨也停了，蕭馳野上了馬車。晨陽看著紀雷的肩輿，說：“總督真要把府裡的馬給他？可惜了！”

“這我也聽爹說過。”花香漪說，“姑母與我講這些，是指此次暗中煽動太學之人，能夠是八大師彆的人。”

蕭馳野是真的冤，他說：“都批示大人叫微臣去，微臣覺得是傳皇上的口諭。”

“如果這般清楚瞭然。”太後為花香漪扒開碎髮，疼惜地說，“蕭既明還做甚麼天下四將。此子行事夙來謹慎，如果他做的，必定不會如許等閒叫人拿住，何況離北與國子監並無來往。”

奚鴻軒不慌不忙地抬手，說：“瞧我這賤嘴，如何老刺探人秘聞呢？剛纔路上傳聞，潘如貴也捱了砸，你這手還挺痛快。”

“心直口快。”鹹德帝不冷不熱地說，“若不是被逼到了緊急關頭，他們放著好好的學不上，與錦衣衛動甚麼手、喊甚麼話？那沈氏餘孽就不該放！若非……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