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站在一邊，聽著趙姨孃的話，總感覺那話聽著彷彿是超脫，可那口氣和神采卻總讓人瞧著更像是生無可戀纔對。

曾媽媽卻不大想走的模樣，她在這昭柳閣待了大半輩子了，見地過的男人可謂是數不堪數，昭柳閣的環境也使她等閒地把握了大量的動靜，大到朝堂大事，小到家長裡短，她都能從各種百般的男人的酒後言談裡得知。

“如何，你們這的頭牌換了？”

而做買賣的，又有哪個會跟錢過不去的？

“恐怕我過來，姨娘不會太鎮靜。何況，二十年了，如許高低住著，卻不相來往，都成風俗了，要突破這個風俗，兩邊都會難堪。還是罷了吧。”

“坦白說，是的。”金鑫也不跟人客氣。

“咳，公子談笑呢？進到這裡的，哪有不懂的？就是真不懂，不消一個早晨，定然甚麼都教公子曉得了！”

曾媽媽意味深長地對金鑫一笑，話語說得委宛隱晦，但是明白人一聽，就聽出了這內裡的直白。

曾媽媽說：“楊公子，酒菜等下就有人奉上來，在那之前，我可得先好好問問，你徹夜想要找甚麼樣的啊？”

兩小我在房間裡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內裡有響動。

子琴剛想問是甚麼閒事，昂首，就看到曾媽媽已經走到了跟前。

曾媽媽是個典範的風月場老闆，諳於把握統統動靜，她也對於臨城很多大大小小叫得上號的人物瞭若指掌。

子琴見曾媽媽高歡暢興地走了，看著金鑫：“蜜斯，雖說是物歸原主，但畢竟那把檀香扇是柳公子送你的禮品，這麼等閒主動地交出去了，不會不捨得嗎？”

金鑫又叮嚀了幾句，便下樓去了。

金鑫聽著聽著，擺手道：“好了好了，曾媽媽，也不必費事，直接把你們這最好的女人給我叫來。”

“哎呀，寒月，你傻站著坐甚麼，還不給楊公子倒杯酒？”

曾媽媽神采愣了一下，“如何，我毛病你們了？”

金鑫笑道：“不必想太多，好好照顧她就是。”

子琴記得，那把檀香扇是前不久金鑫生日的時候，柳仁賢特地讓人送來的，金鑫一向很喜好的。

金鑫起家，看著那名仙顏女子，笑道：“值得等的事情，我向來等得很有耐煩。”

金鑫看著寒月給本身倒酒，笑道：“寒月女人看著彷彿不大歡暢的模樣。是我有那裡衝犯了嗎？”

一旦扮了男裝在內裡，子琴都是很自發地稱呼金鑫為“公子”。

來這裡的客人中有很多的達官權貴，曾媽媽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一眼就認出那檀香扇代價不菲，臉上笑得更開，忙應著，就出門去找寒月去了。

寒月被曾媽媽那麼一推，身材踉蹌著就往金鑫的身上靠了些，她站穩了些，微側過甚，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曾媽媽，眉頭微蹙，看似不大歡暢。

金鑫看著寒月，躬身拱手：“鄙人楊柳，見過寒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