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富民強兵,缺一不成,相輔相成。”
這程博然,十四歲便瞞著家裡,篡奪了江南五城的解元,如許一個鋒芒畢露的少年,被人們口口相頌的傳怪傑物,幼年時便大展抱負,現在到了建功立業之時,又怎能冇有青雲直上的野心?
“王爺過譽了,博然隻是紙上談兵,空有一些大事理。”程博然笑著行禮,但臉上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王爺客氣了,指導實不敢當,既然王爺垂問,鄙人便談談一己之見。”對於軒王的禮賢下士,程博然淡然處之。
夏璟軒眯了眯眼睛。
程博然頭戴白玉冠,身穿一件湛藍長袍,如同雨後晴空的藍色,一塵不染,襯得他肌膚瑩白如玉。
軒王用完早膳,便有侯府的小廝前來報信,說是二少夫人的弟弟來侯府拜見,二老爺請軒王前去前宅書房。
“那敢問公子,如何做到富民?”
“程公子不必過謙,公子的才調,早已名滿江南。聽聞程公子有識人之能,能夠洞察民氣。我這裡有一本安榮官員和五城才子的名冊,想讓公子幫著相看,以便這冊上之人,能夠各儘其用。” 夏璟軒從案上拿起一本名冊,雙手遞給程博然。
思及此,程博然暴露一個瞭然的淺笑,“王爺找博然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秦澤明攔住了妻弟:“博然,父親那邊早早就叮囑我,甚麼時候你過來,就向他通報一聲,父親想請你到書房一敘。”
“璟軒有個不情之請,懇請公子就任安榮知府,為安榮提拔官員,推行新政,造福於民,不知公子可否情願……如果公子承諾,璟軒馬上上報朝廷,為公子請封。”
“程公子言語精美,字字珠璣,令璟軒受教。” 夏璟軒衝著程博然抱了抱拳。
眉毛苗條,彷彿弦月,翹然於飛。彎眉之下是一雙明眸,潔淨澄徹,如明月朗星般熠熠生輝。
但現在不是計算的時候,夏璟軒臉上還是和顏悅色,但他深沉的眸子還是出售了他的啞忍。
另一名穿戴錦衣華服的青年,頭戴金絲冠,身穿四爪金龍的黑袍,外披暗紋金邊大麾。劍眉鳳目,目光通俗。
程博然看向他的眸子,這位傳說中雷霆萬鈞、脫手狠辣的軒王,說出的話聽著謙遜客氣,卻帶著不容質疑的霸氣,透著與春秋不符的內斂,這軒王……絕非池中之物。
軒王也不繞彎子:“璟軒初來安榮,又逢清算吏治,現在府衙文官位次大多空懸。璟軒欲任命官員,製定新政,讓封地更加繁華,不知博然對此有何高見,可否為璟軒指導一二。”
夏璟軒在程博然進門之時便驚住了,之前聽聞他才子之名,曉得他年紀輕簡便學問了得,前些日聽二孃舅提及他長相俊美,溫文爾雅,卻冇想到竟然俊美到如此境地!
夏璟軒穩穩心神,衝著程博然淺笑點頭:“璟軒久聞程公子才學過人,本日有幸相見,有些事困擾璟軒日久,想向程公子請教,還望公子能為我解惑。”
程博然一早過來拜年,和姐姐說了一陣子梯己話,又和姐夫聊了聊宦海,便婉拒了在府裡留飯,笑著向姐姐姐夫告彆。
軒王被人說中了心機,又感覺程博然在話語裡,特地減輕了‘不問出身、不計前嫌’這幾個字,彷彿是在暗指甚麼。
一進門,程博然便瞥見書案前麵坐著的兩人,穿戴青色常服的父老便是秦家二老爺秦西,正笑眯眯的看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