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然心中迷惑,秦家二老爺秦西固然隨和,但畢竟是一品提督,封疆大吏,又是長輩,平素少有來往,也不知因何事要見本身。
這程博然,十四歲便瞞著家裡,篡奪了江南五城的解元,如許一個鋒芒畢露的少年,被人們口口相頌的傳怪傑物,幼年時便大展抱負,現在到了建功立業之時,又怎能冇有青雲直上的野心?
程博然見秦西分開書房,便知他找本身過來,實在隻是從中牽線,而真正要見本身的人,是軒王夏璟軒。
軒王用完早膳,便有侯府的小廝前來報信,說是二少夫人的弟弟來侯府拜見,二老爺請軒王前去前宅書房。
聽著軒王語氣中的暗諷,程博然冇有迴應,而是側頭望向窗外,看著窗子上班駁的樹影,目光淡但是悠遠……
秦西見軒王直奔正題,曉得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事交給軒王就好,便找藉口分開了……
另一名穿戴錦衣華服的青年,頭戴金絲冠,身穿四爪金龍的黑袍,外披暗紋金邊大麾。劍眉鳳目,目光通俗。
程博然看向他的眸子,這位傳說中雷霆萬鈞、脫手狠辣的軒王,說出的話聽著謙遜客氣,卻帶著不容質疑的霸氣,透著與春秋不符的內斂,這軒王……絕非池中之物。
秦西又轉向軒王:“璟軒,這便是我常向你提起的程博然程公子,華章的妻弟,我們五城最負盛名的才子。”
“王爺過譽了,博然隻是紙上談兵,空有一些大事理。”程博然笑著行禮,但臉上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但迷惑歸迷惑,程家公子麵上卻不顯,非常謙遜有禮的答道:“好,博然這就去拜見伯父。”
程博然頭戴白玉冠,身穿一件湛藍長袍,如同雨後晴空的藍色,一塵不染,襯得他肌膚瑩白如玉。
軒王被人說中了心機,又感覺程博然在話語裡,特地減輕了‘不問出身、不計前嫌’這幾個字,彷彿是在暗指甚麼。
一進門,程博然便瞥見書案前麵坐著的兩人,穿戴青色常服的父老便是秦家二老爺秦西,正笑眯眯的看著本身。
故富民強兵,缺一不成,相輔相成。”
“王爺問的是治國安邦之道,竊覺得,大到一個國度,小到一座城池,若想讓它繁華強大,不過乎四個字——富民強兵。
秦西笑著對程博然說,“都是一家人,博然不必見外。”
眉毛苗條,彷彿弦月,翹然於飛。彎眉之下是一雙明眸,潔淨澄徹,如明月朗星般熠熠生輝。
程博然一早過來拜年,和姐姐說了一陣子梯己話,又和姐夫聊了聊宦海,便婉拒了在府裡留飯,笑著向姐姐姐夫告彆。
有侍衛將程公子引到前宅,秦西措置公事的院子,帶他進了正中的一間大屋。
夏璟軒眯了眯眼睛。
夏璟軒穩穩心神,衝著程博然淺笑點頭:“璟軒久聞程公子才學過人,本日有幸相見,有些事困擾璟軒日久,想向程公子請教,還望公子能為我解惑。”
都說皇家人麵貌好,盛元國的皇子,個個都是龍章鳳姿,俊美非常,但麵前的這名少年,彷彿是更勝一籌。
程博然垂眸深思半晌,再昂首時,眼中一片腐敗。
民富則國強,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遵紀守法,則朝政安穩。但若隻求富民,而忽視兵力,國度固然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