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後近況一起送來的,另有雲世子離京的動靜,算算時候,最多再過三四日,便可到達安榮。
軒王寡言,大多時候都是雲昊宇在說。雲世子先聊南疆的舊事,又聊京中的美人,最後提及一起的見聞,酒過三巡,終究繞到正題。
兩人之前常相約縱馬,但江堤上,還是第一次。軒王也來了興趣,毫不逞強的回道:“雲兄,請!”
軒王迷惑的向江麵望疇昔,就見一葉小舟,正緩緩向這邊飄來,船頭一名少女身姿楚楚,如含苞欲放的出水小荷。
堤麵約一丈寬,剛夠兩匹馬並行,兩人你追我趕,一會工夫以後,軒王便落了下風。
嵐親王雖封地偏僻,卻也是一方貴爵,現在自請常伴青燈古佛,為養母祈福,這份孝心,足以令恒帝打動。
江麵忽而飄來一葉扁舟,自遠方搖擺而來,船上一名淺紅襦裙的少女,頂風獨立。少女衣袂飄飄,在這煙波浩渺的江麵上,就像是身著霓裳羽衣的月宮仙子,彷彿下一刻,就要乘風歸去……
都城,太後撐著最後一口氣,終究盼來了神醫。
就見劈麵不遠的堤岸上,一名銀盔銀甲的少年將軍,端坐於紅色駿馬之上,身姿矗立,卓爾不凡。將軍的身後,是漫天的紅霞,銀色甲冑在霞光的暉映下,閃動著七色光芒。
雲昊宇率先跳出圈外,挑挑眉,笑道:“冇想到兩年不見,軒弟的工夫又精進了很多。”
軒王打量雲昊宇的同時,雲昊宇也在打量著他。
彆的五國,對江南的這些物件倒是喜愛,商賈們也試過海上貿易,但國與國之間常有戰事產生,海盜也猖獗,出行的船大多葬身魚腹,到厥後就算贏利再豐,這買賣也無人問津了。
軒王看看江堤,遊移道:“這不敷寬,能行嗎?”
本身也就兩年冇回京,冇想到一向外戚擅權的朝局,竟來了個驚天大逆轉,生生被這個皇子突破。連一貫不敢壓寶的父親,都放棄了一貫的謹小慎微,做出投奔軒王的決定。
雲昊宇挑了挑眉,笑著問:“怕了?軒弟,這可不像你啊!”
對於恒帝的愚孝輕信,軒王早就司空見慣,因而他簡樸叮嚀道:“派人摸清陸神醫的秘聞,彆的,盯緊嵐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