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四時春(強娶記)_4.辭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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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侯爺聽了,欣喜的拍著外孫的後背,朗聲大笑。

本身也像如許,親身迎到船埠。

貫江之上、夜色闌珊、笛聲悠遠、逆流而旋……

“兒臣那裡敢怪父皇?“想到恒帝連號召都不打,就替本身的人生做了定奪,夏璟軒不免有些怨氣。

固然母妃常說本身的麵貌像極了大孃舅,但有這麼誇大嗎?

他大步奔至秦飛鴻跟前,跪倒叩首,言辭誠心:“孩兒拜見外祖父,拜見兩位母舅。孩兒惶恐,怎敢勞煩外祖父親來。”

兩方世人一見軒王膜拜施禮,除定國侯外,皆呼啦啦跪倒一片。

夏璟軒的身材較著僵了一下。

《將軍令》一遍遍迴盪在江麵上,夏璟軒想起了那小我,阿誰奉告本身“君子比德於玉,曲賦令人忘憂”的儒雅帝王;阿誰把本身抱在膝頭,手把手教本身吹笛的慈愛父親;阿誰辰月宮中,吹奏出淒美曲目標孤傲側影;他眉間模糊透出的淡淡哀傷,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淚光,他常常強顏綻放的悲苦的笑,他對自在的巴望和對誇姣餬口的神馳……

像,太像了!

夏璟軒白衣墨發,更顯容顏俊朗。他的臉如刀刻般清楚,斜飛的劍眉,清澈的朗目,挺直的英鼻,輕抿的薄唇。特彆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前端略平,尾端微挑,眸內神光內斂。

軒王一見竟是外祖父,趕緊疾步迎上前去。

這是六歲生辰時,父皇送給他的禮品。

“軒兒,你怪父皇了吧?實在,讓你分開都城,父皇也捨不得。”

一貫遇事沉穩、老成慎重的東兒,見到本身,卻像孩子一樣飛奔而來,跪在本身麵前,泣不成聲。那天,他也是著一件淡色長袍,滿身沐浴在霞光當中。

笛聲蕩氣迴腸,在空曠的水麵上久久迴旋反響。如同千軍萬馬狂卷而來,將軍身先士卒,披肝瀝膽,一騎絕塵,以雷霆萬鈞之勢,萬軍叢中取大將首級……

現在,這雙廣大有力的手,就要從本身的手上把他母妃接疇昔,護在他的羽翼之下。恒帝俄然感到有力。

恒帝二十八年秋,十月十二,夏璟軒乘船離京。

定國侯秦飛鴻見外孫飛奔而來,跪在本身麵前,一下子愣在當場。

光陰彷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也是如許一個暮秋的淩晨,本身的東兒,阿誰從小就讓他引覺得傲的宗子,二十二歲的少將軍,從邊關大勝而歸,乘船回京,接管天子的封賞。

秦西最早反應過來,他趕緊提示道:“阿爹,是軒兒,小妹的孩子……”

本性使然,夏璟軒更愛好激揚的曲目。他略作思考,江麵上便響起一曲慷慨激昂的《將軍令》。

出了船埠的路有些不平,馬車微微閒逛,老侯爺被晃得昏昏欲睡,不一會兒,就靠在外孫身上,睡著了。

老侯爺緊緊牽著夏璟軒的手,帶他上了馬車,其彆人騎著馬,前呼後擁趕往秦府。

曾經胖嘟嘟的、軟乎乎的小手現在刻薄有力,骨掌清楚,指肚充滿薄繭,手背上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疤痕。

軒王進了宮,大寺人孫公公把他帶進禦書房。

當時父皇慈愛的將他舉起,抱在膝頭,展開他的小手,將玉笛悄悄攏進他的掌心。

“是個好孩子!之前我最疼你娘,今後就是你了。放心,軒兒有任何心願,外公都會助你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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