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雨彎刀_鍥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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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夜色靜悄悄籠上墳場,十五的圓月,也悄悄懸在天涯。

“雁落平沙”曲終音散。

回到軍中,這隻曲子總會不自發閃現,曲中的哀思,常令虯髯軍士展轉反側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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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動後的淩晨,虯髯軍士帶著一群軍士從雁北往南奔馳。

琴簫相和間,一副與時下萬物蕭索絕然分歧的畫麵緩緩展開:秋高氣爽,長空廣寬,傍晚將至,煙波浩淼的湖邊,風靜沙平,雲程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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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存亡兩茫茫,不考慮,自難忘。千裡孤墳,無處話苦楚。”

因而,喃喃低語傾訴之時多了蟲鳥的和鳴,其樂融融的影象裡加了輕風的環抱,生離死彆的呼喊中有了遠山的反響。

一曲奏罷,才驀地發明,琴簫和鳴,竟然是如此鍥合,彷彿多年知音,絲絲入扣。

十一月的深冬,北風凜冽,六合一片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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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南下,軍士分流探查,虯髯軍士單身馳至平陽蒲州。

安好如水的月華,照過河道,照過山崗,也照過那間茅草小屋門前沉默瞭望的身影,照過走在山道上一人一馬的身影。

三年之前,虯髯軍士葬下袍澤一旬不到,墳場東邊起了新墳,多了那間茅草小屋。

墳塚內裡是虯髯軍士軍中袍澤,是絡腮軍士在軍中義結金蘭的兄長,當年陣前替虯髯軍士攔截致命一槍而亡,虯髯軍士依其遺言送其歸鄉,將他葬在這片知名墳場。

如琴簫和鳴的默契,琴簫相互都冇去刺探對方,虯髯軍士仍然濃須遮麵,沉默著來去,茅舍仆人也從未露麵,隻是琴簫婉轉,委宛的和了幾季的花紅葉黃。

實際上,虯髯軍士是第一次和奏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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