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由兩百年前而起，南天檀寺有兩名極其超卓的俗家弟子，武功已窺天人之境。他二人是伉儷，創了一套玉漣神龍功，分男女兩部，每部又分內功與刀法兩冊。

“不成！”

步千洐那裡還猜不出，隻怕當年燕惜漠被打下絕壁時，救他的高人便是苦無！卻不知那燕惜漠到底是何來源？這個名字他越想越熟諳，卻始終想不起在那裡聽到過。

苦無點頭歎道：“無稽之談，肮臟不堪！約莫他們看到殘冊上的‘雙修’，便曲解了。實在其本意指的是各自修習男女兩部秘笈。學成以後，雙刀合璧，天然獨步天下。”

苦無點頭應下，忽地又道：“數年前，也曾有本寺男女弟子修習此功，雖功力大增，但距兩位前輩相去甚遠。如此想來，兩位前輩是伉儷，以後修習的弟子都不是。雙修乃道家說法，但精元相通、內力合作，或許更有進益，也難以鑒定。”

苦無話鋒一轉，語氣清冽。

步千洐和破月都鬆了口氣，步千洐道：“師父，可否請你給大胥清悟大師寫一封信？向他解釋人丹的啟事？”

步千洐本來是技不如人，想求他放過破月，未料他道出這個成果，心下大驚，怔怔不能言。

步千洐按下心頭迷惑，點頭道：“若長輩有命回到大胥，自當為前輩辦好。”

苦無眸中鋒厲散去，端倪重新溫和下來：“這條命臨時記下。”

步千洐也未幾話了，與破月一起發了誓，跪下拜師。苦無長歎一聲，慎重地將書冊交與二人。

苦無對步千洐道：“你歸去奉告燕惜漠，讓他替老衲將複本討回，當場焚化。再廢了那顏樸淙的技藝，以示懲戒。”

“益州青蕪峰下。”苦無淡淡道。

苦無看了一眼十三：“多嘴。”他從旁提起紫砂茶壺，為三人都倒上一杯，本身輕啜而儘，這才緩緩開口。

苦無神采穩定，隻悄悄地望著他們。

步千洐震驚過後，立即反應過來，拉著破月重新跪下：“求前輩救她！”

步千洐心念極快，見他手裡另有男部兩冊，便道：“大師，如果有人修習男部，是否可助她早日驅除餘毒？”

破月一聽，心頭也是一甜，心想隻要他陪著我，待上十年實在也冇甚麼。她本身實在不太在乎練成多短長的神功，現在就夠用了。但想到步千洐能獨步天下，心頭一喜，竭誠道：“大師，我活命就夠了，你讓他拜你為師吧！”

苦無聽完，蹙眉道：“此民氣術不正，妄自推斷。玉漣神龍功正大光亮，所謂萬毒不侵是指內力修為到了化境，天然修成金剛之身。他卻叫你服下萬種毒物，難怪累得你一身惡毒。”

苦無淡淡道：“要我將這玉漣神龍功傳給你二人，不是不成。步千洐，你本就是燕惜漠和龐斷鴻的弟子，算得上是我南天檀寺的俗家弟子，一身內力根底均源自我寺。顏破月，你修煉的本就是神龍功。隻是此後，你二人拜我為師，身家性命，卻都是老衲的了。”

破月抓起枕頭丟在他身上。

十三的聲音幽幽傳來：“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