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上一任縣主有囤積癖?”夭夭咬了咬牙,看著這麼一大堆好玩意兒就這麼被糟蹋了,肉痛得幾欲掉淚。
眾獵戶一聽是這般的功德,都很當真地商討起來。
此處風景甚好,山林水源皆備,馬兒們活動空間頗大,飲水食草,嬉遊奔鬨,倒有些植物天國的意義。
金老伯見外頭太陽有些西斜,就要籌措著給她上茶點生果,又殷勤地喚人籌辦遮陽的傘蓋諸物。夭夭忙止住他,說了一句“不必費事”。
又等了他們半晌,此中一個年青些的獵戶方纔說道:“ 郡主娘娘若急需生鐵礦,元山便有,不但費不了多少銀錢,運到這兒也隻要半天工夫便到了。”那獵戶見夭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膽量也大了很多,便自薦去元山尋覓采礦徒弟和生手工匠。
夭夭看著偌大的馬場,連著新下的小馬駒子也隻要稀稀拉拉的數十匹,不由擔憂:冷兵器期間,馬兒好不好直接影盜賊隊的戰力,是要緊的大事。現在血緣好且健旺的種馬可貴,且又代價金貴,白頭峰馬場初建,這數月間費了很多力量也隻尋來了四五匹;而母馬大多也隻是本地的草原種,良馬可貴啊!
世人見郡主親身召見,都有些惶恐不安,皆低著頭不敢看她。
自打數月前白山族會上議定了設置馬場、引進良馬繁衍軍馬諸事;高麗來的老獵人金老伯便毛遂自薦,領著一幫年青獵戶“兼職”看管馬場,大家皆領著一份餉銀,雖住的是粗陋低矮的石頭屋子,卻算得是端莊的體例內“鐵飯碗”了,是以世人戴德戴德,俱是非常樂業。她的狗子白靈一大早跟著老趙跑了,夭夭便隻帶著張彌等數十保護騎馬來到離白狼坳不遠的白頭峰馬場;金老伯帶著幾名馬場管事的親身陪著,將馬場漸漸巡查了一遍,又把馬匹的引種、繁育環境一一貫她彙報。
夭夭邊看邊於心中策畫:待到春季裡各地供奉的馬匹一到,這白頭峰馬場便會漸漸暢旺起來,眼下的日子隻得先拚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