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如何不在家多住些日子,何必夤夜返來?”夭夭有些忍耐不住,便柔聲問道。
“阿翁春秋正盛,將軍年紀再大也是長輩,不如叫阿翁看著將軍年青些,表情好了,便會更加的長命百歲;豈不正應了一個‘孝’字?”夭夭歪著頭,調皮一笑,鮮嫩的唇上似沾著一層蜜脂普通,煞是引誘。
“醒了?”男人嗤地笑了一聲,“做了甚麼夢,這般熱烈?”
“嗐!阿嬤啊,我們不傷感了哈;好歹將軍將近返來了,等他返來,我就把白山的事兒全推給他叫他做,我好生療養一陣子。”夭夭喝完了奶咂咂嘴,意猶未儘,一雙媚人的大眼睛如寒星閃閃,笑道,“這個牛乳能日日奉上來嗎?我每日所需未幾,一日三盞便夠了。”
“冇有。”楊阿嬤斬釘截鐵地答道,“郡主這個年紀的女孩兒,多數兒都是這模樣兒;正所謂‘女大十八變’,郡主自小便是個美人胚子,還怕今後長不成美人兒?”
“大膽的丫頭,如何編排起父親來了?”老趙無法笑道,“你倒是機警,事兒猜得有九成準。本日我回府,父親見我冇把你帶返來,幾近連飯都冇留我吃,好歹叫見了孩子們,便催著我返來了。”說罷,便笑著扳過她的身子,當真地看了一遍臉兒,忍不住讚到:“這些日子不見,夭兒仙顏更勝以往。”隨即便笑眯眯地吻了上去。男人回家尚將來得及修麵,鬍子已經冒出了三四寸的紅利,蹭著她柔滑的臉,如同被人按在草叢裡摩擦;夭夭換了個氣兒,端住他的臉當真道:“將軍亦如傳說中的‘虯髯客’‘美髯公’,豪傑豪俠之氣實在令我顫栗敬佩。”
“郡主慢著些。真像個小孩子,就喜好這些娃娃們的吃食。”阿嬤滿眼慈愛地說道。
老趙是醜時返來的,石居內靜悄悄的,隻要耳朵尖的白靈跑出來驅逐他,還適時地吼了一嗓子喚醒了值夜的小梅。男人返來後,也冇鬨出甚麼大動靜,隻隨便洗漱了,換了衣服,即按例去她房內安寢。誰知進了被窩,摟住她在懷裡剛揉了幾下,便聽她皺眉嘟囔了一句“大恐龍,彆咬我”;老趙十來日未見她,乍一見便忍不住毛手毛腳起來。夭夭正在夢裡舉著三叉戟,與長著翅膀的惡龍纏鬥,隻覺腿上一軟一沉,人便被拉入了水內,上半身也被未知生物拿爪子箍住了;緊接著,似有一條大海怪在咬她,頭頸間熱乎乎濕漉漉的,一陣癢一陣痛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