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1_第29章 海棠花下,一舞傾城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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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今後在這院子裡,不必再自稱‘老奴’,在我心中一向以來您便如長輩普通,有甚麼話直說無妨。”夭夭一臉竭誠地說,又想著老趙這些日子來對她的管束與培養,不覺心中發笑,這大抵就是所謂的“爹係男朋友”吧!

楊阿嬤一邊為她擦豬苓、無患子、荼蘼做成的洗髮膏子,一邊為她一下下按摩頭皮,夭夭舒暢得整小我幾近化成了水中的一捧泡沫。

從藏麟齋通往瑤華居的路上本有從山牆外引入的一潭死水,夭夭見那水潭很閒,便將重陽他送去的一籠子小鵝放養在內,春日裡一泓碧綠的潭水裡遊著十來隻烏黑的鵝兒,也是非常風趣。老趙帶著人踩著石橋疇當年,恰好驚了蘆葦邊曬著日頭打打盹的一頭大鵝,那白鵝便昂著頭朝他忿忿地叫喊了幾聲。

垂垂酒已半酣,他還是一盞一盞地淺斟慢酌,似要將麵前這美景和著佳釀一同飲下。一舞將終之時,人間的風聲、鳥語聲、花枝微微閒逛的聲音彷彿都十足返來了,跟著夭夭收勢低跪,那鵝黃的留仙裙便緩緩散於地上,似開了一朵鮮豔的迎春花。

老趙將她放於床上,又揭了張厚絨毯子蓋了,看了半晌後忍不住俯身於她額上印下一吻, 低低歎了一聲:

枝間新綠一重重,小蕾深藏數點紅。

珍惜芳心莫輕吐,且教桃李鬨東風。

小桃一臉高興地來到藏麟齋時,趙楮正在書房內翻閱一本武德天子時軍火監流出的一本《武備誌》。聽到依雲小築遣人過來,看來人是小桃,便放下書問“但是郡主有事”,小桃行了禮說了一聲“是”,將請柬遞在他手上。趙楮拆開看時,見那粉紅箋子上寫了一首小詩:

“老奴快五十了,後代們也都成人了,無甚牽掛;隻要郡主不嫌棄老奴老邁無用,老奴必會傾慕瀝膽、經心極力地奉養好郡主。”楊阿嬤心中有話,不知該如何開口,見夭夭對本身非常迷戀,便持續說道,“郡主,老奴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又細細看了詩下的兩行小字,心下一樂,本來是她白日裡孤單了藉著賞花要招本身疇昔相陪。便淺笑著看了小桃一眼,說道:“你先歸去,我馬上便來。”老趙想了想,便叫汝元、予京出去將午後的瑣事交代了,讓他們二人看著措置,本身帶著兩名親隨由後園出了角門,前去瑤華居見夭夭。

夭夭看著身邊的老趙身著圓領紫袍,束著蛟龍出水金冠,玉帶釦子上繫著大年初六那日行“納彩”禮時她送的白玉透雕蟒紋同心佩,心內不由生出一股感慰與柔情來,便藉著酒意款款說道:“你方纔不是說寡酒難飲嗎?現下這院內無人,不如我跳支舞給你看吧。”

楊阿嬤見了,便帶著小梅、小桃將備好的點心茶酒一樣樣地擺上來,有桃花酥、貴妃紅、靈沙臛、透雪糍等數品新樣點心,又有雲羅巧手做的一品蒸製的櫻桃饆饠;玉紓則捧著那壺尚掛著簽子的“桃花釀”出來,跪侍一旁為他奉酒。老趙見這花團錦簇的一桌子美食點心,倒是新奇風趣,便動了筷子每樣都嚐了些,又喝了幾盞子桃花釀,公然入口甘美、後勁實足。

楊阿嬤見她熱水浸的小臉微紅,一雙秀目如秋水普通含情流轉,便一邊拿舀子舀了熱水為她淨髮,一邊艱钜地考慮了言辭說道:“本日郡主本不該陪著懷化將軍喝酒的.......雖說將軍是可貴一見的君子君子,卻畢竟是男人;且郡主年幼,打小就是沾不得酒的,如果喝傷了本身可如何好?”夭夭聽完楊阿嬤這番頗具藝術性的言語,又想起下午本身帶著酒大放情懷,雖無人瞥見,舉止的確不該是端莊的閨秀所為,便紅著臉朝楊阿嬤說:“吾記得了,今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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