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軍報,便能曉得他的動靜;或許還能互通手劄,以慰相思之情。總比當下這兩眼一爭光,甚麼動靜也得不到的好!夭夭暗搓搓地高興著,一臉藏不住的得逞笑意。
主將有了同仇敵愾的意義,夭夭非常欣喜,點頭笑道:“若能如此,也免得我們去蒼山的密林裡打遊擊了。”
且不說這話既見地短且冇格式,就當場發話質疑上官,可知是個冇眼色的。
小四氣呼呼地,“哼,我現在不得已寄人籬下,隻好由得你欺負擺佈;哪天你落到我手裡,我也這般對你。”
小四發明後,笑著戳了戳夭夭,暗笑道:“你的玄甲衛個個長得都挺都雅的。”
“快去吧,還愣著做甚麼。四王子隻怕馬上便會進山,這禮品可要抓緊購置。”夭夭見張彌還傻站著,急得跳起來,拍了他胳膊一巴掌。張彌反應過來,便笑嘻嘻地反身走了 。“哈,你身邊這個張彌,長得風趣兒,人也風趣兒。”小四見他幾下就從石階上跳下,身姿健旺灑落,不由得讚了一句,也不在乎,反手拖著夭夭往前奔去。
周斌、褚一隆緊挨著說了會兒話,褚一隆便也急倉促下了鐵鎖鏈橋,去營中尋王英,商討安排挑人去幽薊行反間計的事兒。
那是天然,夭夭很高傲,這但是楊叔叔參軍中精挑細選的俊美少年,個個長腿細腰、鶴勢螳形,望之健旺好看。
“郡首要新金飾戴,這有何難,我這就去辦。”張彌抬腳要出門,被夭夭叫住,嗔道:“你一貫這麼著倉猝慌的,可一點慎重的模樣都冇有。快站住,我還冇說完呢。這副頭麵金飾要按著宮廷王妃的禮法,經心腸做。高麗王送了這麼大個禮,我們不能冇有禮數,這頭麵製成以後,便以本郡主的名義贈給高麗四王子的生母柳氏。”
夭夭不睬,隻笑向張彌道:“我孃親的私庫內有一樹南海大珊瑚,乃是天下少見的奇珍,白放著可惜了;你拿出去叫工匠配些上回我生辰時中原送來的金玉寶石,打一副模樣高雅的簪釵頭麵來。”
褚一隆靈巧地隱在周斌身後,像個大女人普通不敢昂首。
“假定,我是說假定啊,如果我們軍中的人被東海女真人捉了去,會被如何措置?”夭夭點了點桌麵,頭也不抬。
“明兒,既然這回議定了總方略,今後的戰事擺設還得從石居下達方可。老夫想著,火線的軍報還是送到這裡為好。”楊老族長看著神采泛紅,但掩不住欣喜神采的夭夭,深知她如此儘力策畫,多數也是為了那遠征的夫婿,因而下了決計,對楊安國道,“你就多跑幾趟吧。華蓋峰離石居也不遠。”
“你是感覺該把他們滅族不成?”夭夭見他猛點頭,氣得差點兒笑了,便耐著性子解釋道,“以戰止戰、以殺止殺隻是下策,戰是為了將來不戰,殛斃也是為了將來能得個承平。你把他們殺光了,我們白山能得甚麼好名聲嗎?”那軍將還要辯白,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楊安國斥退。
“無妨事,無妨事!”夭夭揮揮小手,笑靨如花,暴露整齊貝齒,“能為族人、家國著力,也是我身為郡主應儘的職分。”
“既然如許,我們毫不能饒了那些野人。郡主為何命令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們呢?把糧食餵給這群牲口,部屬真感覺不值。”那年青軍將甚是激憤,不顧楊安國斥責,朝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