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隆靈巧地隱在周斌身後，像個大女人普通不敢昂首。

“蒼山的女真人如何措置，隻能乘機而動；我們現在兵力有限，不能輕出，如果要打，打一次便要打到實處，這不痛不癢地每次捉十個八小我返來，到底也不是長法。”楊安國盯著輿圖上那片密林，臉上安靜無波，語氣裡卻埋冇著一股殺氣，“我倒但願他們能出昏招，傾巢而來進犯白山也好，偷襲也好，恰好圍而剿之，永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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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這話既見地短且冇格式，就當場發話質疑上官，可知是個冇眼色的。

楊安國、楊安民見狀，同時瞪了一眼那莽漢，喝道：“彆說了，看嚇著郡主。”

夭夭含笑看了小四一眼，心中有了主張，便道：“你每天閒不住，在山裡到處逛。我該找些人跟著你，也是待客之道。褚一隆，你挑幾小我貼身庇護公主，隻要瞥見公主出了一線天，就跟上去。”褚一隆答了個“是”，才當真地看了看廷莪的臉和身形打扮。

“假定，我是說假定啊，如果我們軍中的人被東海女真人捉了去，會被如何措置？”夭夭點了點桌麵，頭也不抬。

小四聽了半天，便宜由她占儘了，卻不說蒼山的東海女真如何措置，悄悄扯了扯袖子，夭夭假裝不知，轉而向楊安國部下一員副將問道：“昨夜我聞聲北麵山裡有些動靜，是不是那幫野人又來了，你們忙活了大半夜，可抓到‘舌頭’了？”

周斌、褚一隆緊挨著說了會兒話，褚一隆便也急倉促下了鐵鎖鏈橋，去營中尋王英，商討安排挑人去幽薊行反間計的事兒。

“無妨事，我不怕。”夭夭攥著小四的手以表安撫，悄悄深思道，“人間很多宗教都有活人祭奠，隻怕再過幾百年也斷絕不了。隻是屠刀落在誰身上誰才曉得疼。”

“明兒，既然這回議定了總方略，今後的戰事擺設還得從石居下達方可。老夫想著，火線的軍報還是送到這裡為好。”楊老族長看著神采泛紅，但掩不住欣喜神采的夭夭，深知她如此儘力策畫，多數也是為了那遠征的夫婿，因而下了決計，對楊安國道，“你就多跑幾趟吧。華蓋峰離石居也不遠。”

廷莪被他看得臉一紅，倉猝道：“我不要。我——”被夭夭打斷，笑道：“他固然年青，卻弓馬純熟，技藝也好，庇護你綽綽不足。”

那是天然，夭夭很高傲，這但是楊叔叔參軍中精挑細選的俊美少年，個個長腿細腰、鶴勢螳形，望之健旺好看。

“這不怨你。老巫是東海女真人的心臟、腦筋，像是蜂巢裡的蜂王，哪那麼輕易被外人探知。”夭夭瞄了一樣絕望的小四一眼，一個動機閃過，隨即搖了點頭。

那副將戰戰兢兢的：“郡主，昨夜來襲擾的都是女真劣等蝦，一問三不知。抓住了十來個‘舌頭’，鞭撻了半夜，卻無一人曉得女真老巫住在那邊。部屬無能。”

周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