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傻孩子,那神婆說的‘靠近’不是這個。”趙楮笑著將她拖到懷內,細心地看了她耳後新描的符文,彷彿在那裡見過,內心總有些不放心,便再四叮嚀她道,“如果感覺有甚麼不當,必然要叫我曉得。”
“隻是,我若不去,擺佈也會有其他的女孩兒得去,都是一樣的。”夭夭扭了扭衣帶,複又將雙手環住他頭頸,靠在懷內笑道,“莫擔憂我,這幾日我自會重視。到了後日的祭神大典,你在外頭多看顧我些就是了。”
待二人回到寢帳,夭夭將在神社產生的事兒事無大小地講了一遍,包含被巫神奶奶喂藥之事;趙楮眉頭緊皺安撫她道:“這事兒怪得很,我也不曉得此中的樞紐;不過你如果驚駭,我們就不去了,我去知會王妃,讓她們另選合適的人。”
兩人在溫泉裡待了約半個時候,渾身高低的毛孔都被泡得伸展開來,暈乎乎、麻酥酥的極是舒暢。巫神奶奶見時候不早了,便派了女奴送出去兩套同色的亞麻料子的素色衫裙,並服侍她們出浴。
“我免得。”夭夭笑眯眯地答道。
小四瞅了她一眼,暗笑道:“你凡事都要逞才、展能,那你可知,為何祭月的號衣繡的是挑月虎紋?”
祭神舞極是簡樸易學,隻需舞者在祭奠時幾次做出祈福、祭拜、謝神等一係列行動,再則便是共同好巫神奶奶及打扮的眾神隻完成統統流程便可。夭夭冷靜記下要訣,又練習了數遍便會了。
“將軍若不放心郡主在山上獨宿,那日夜間自可疇昔探視。”王妃飽含深意地覷了老趙一眼,夭夭正抱著他的胳膊偷樂,便掩口而笑,“妾身自識得將軍,也有十多年的風景了,從未見過將軍竟如此後代情長,可見是碰到命定之人了。妾身在此向將軍道賀。”
“你就彆亂想了,一驚一乍的,不嫌累啊。”小四皺了皺眉。
小四穿戴一身金線羽織的大紅號衣,繡著火焰繞日的富麗圖案,頸子上掛著一副黃金雕鏤的三足烏配飾,頭上是一頂赤羽編成的富麗頭冠,額頭上還是是巫神婆婆親手畫的奧秘妝花兒;夭夭的裝潢相較之下簡樸了很多,僅一身月紅色圓領錦衣,胸前以金線繡著一團小四所說的挑月虎紋,頭上也隻彆著一枚粗製的桃木簪子。
又拉著小四細心叮嚀道:“這個藥是腐壞的野蕈曬乾了磨成粉做的,有毒的。你若信我,下次她若再餵我們吃這個,你千萬彆像本日這般毫無防備。”
“你、你要記得巫醫婆婆叮嚀的事兒。”小四見她一副冇出息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在背後喊了一句。
夭夭見她這般問,不答倒顯得本身無能了,隻得細思後緩緩說道:“《山海經》又曰:‘滄海當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裡;又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鬱壘。惡害之鬼,執以葦索,而以食虎。’神荼、鬱壘,即‘於菟’也;‘於菟’便是虎。隻因先人訛傳,方纔把‘於菟’認作‘玉兔’了。我說的可對?”
待二人出了峽穀,方瞥見趙楮帶著人正焦心腸等她們出來。趙楮瞥見她便含笑大踏步走了過來,夭夭心內非常高興,也不管有人看著,便丟開小四的手迎上去一下跳入他懷內;趙楮順勢將她抱了起來,看她髮尾還濕漉漉的,身上穿的是一件怪模怪樣麻布衫裙,忙一疊聲地問她“如何了”“有冇有被報酬難”等語;未及她答言,又令跟來的汝元、予京等人送小四歸去,叮囑了一句“不要逗留”,便著緊抱她回寢帳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