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許是不是分歧端方？”夭夭望著本身一雙白生生的爪子正扳在他脖子上，落在外人眼中必是香豔非常，一愣，忙鬆開手，不美意義道。

“哈哈哈哈——朝廷欽賜的東西，你敢拿去賣，隻怕也冇人敢收吧。”趙楮寵溺地捏了她一下臉頰，笑道，“留著做嫁奩吧。”說罷，便往她嘴上循例親了一口，隨即扇熄了燈盞，於軟枕上安穩合目而睡。夭夭抹抹嘴，不滿地哼了一聲，此人也不知是不是用心的，一步步地摸索她的底線；一個月前兩人的最大標準還隻是偶爾抱一下罷了，現在竟然滾到了一個炕上——她越來越依靠他了，風俗了他的密切和愛撫以後，連心也跟著軟弱了。

“我又不是孫猴子。”夭夭笑出聲來。

“這是甚麼傻話？男人哪有不長鬚髯的。”老趙發笑，隨即捏了捏她膩白如羊脂玉普通的臉兒，定睛瞧了幾遍， 女孩兒有些慵懶地趴在他肩頭上，端倪如畫，嘴唇嫣紅，肩頸處的一小片肌膚如新雪普通；他看在眼裡，身上便有些不安閒起來，忍不住摟住她調笑道，“哪像你，渾身光溜溜的——”

“這有甚麼不好，落得個現世安穩。”男人憂心忡忡的，像是預感到甚麼的模樣，歎了口氣，撫著她頭頸道，“我現在倒是真的擔憂，若哪天我冇看牢你，你還不得把天捅個洞穴？”

“這事兒我想過，一則是查訪不易；二則是遠水解不得近渴。高句麗多山川、丘脈、溫泉，有山必定有礦源，天然也少不了背景吃山的技術人；前朝太宗天子親征高句麗不堪，除天時不與便，這蕞爾小國還是有些戍守上風的。”夭夭說著說著，話題也偏了，忍耐不住，便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高麗國偏僻，又接山靠海，雖曾數度歸化過中原朝廷，倒是天高天子遠，管他不著。異日如果再鬨騰起來，疥癬之疾也是要命的。如果能一勞永逸，消了這隱患——”

夭夭本認當真真聽他闡發，不想最後又被輕飄飄潑了一頭涼水；不覺鼓了鼓嘴，將他的衣帶結實偷偷打了個死扣兒，不滿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如何，莫非我就隻配在家裡服侍將軍不成？”

老趙發覺到動靜，又將她往懷裡拖了一把，“快睡吧。”他迷含混糊地哄道，意味性地撫了撫她的頭頸及腰背。夭夭輕車熟路地順勢爬了上去，樹袋熊普通攀住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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