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側臉看了他們,“出來看看,讓陳師爺給你們帶路,縣衙的賬目查清楚了,特彆是河堤構築工程與糧倉那些糧食去處的詳情。”
宇文赫聞言冷冷嗤笑了一聲,“董大人在謊報民情欺上瞞下的時候,如何不想想你該當何罪?”
“你,你到底是誰?”
……
軍士們扼守著後衙,之前董縣令在逗著玩的鸚鵡,在籠子裡活蹦亂跳,嘰喳亂叫:“大人,大人,抓起來了,抓起來了。”
崇陽的手一抖,差點把鳥籠子給丟了出去,“我去!一隻鳥兒就值五十兩?五十兩能夠給淺顯百姓一家幾口人吃多久啊。”
“還我的鳥兒!”董縣令衝動地大呼,肢體行動也非常狠惡。
“縣令大人是問過君上的意義了麼,你如何能這麼篤定君上就養尊處優不會來?”
“大人……”陳師爺遊移地叫了他一句,誰曉得董縣令反而瞪他一眼,“閉嘴!”
蕭如月點點頭,跟王尚書他們一道走了,沈良也一道跟了上去:這是原則,娘娘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堆棧裡,蒙著麵紗的蕭如月推開門走出去,正見宇文赫提筆在宣紙上寫完了八個字,擱筆負手而立在悄悄賞識。
疇前衙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董縣令對勁洋洋,宇文輕哼了一聲,崇越從他身後騰空而起,身形一閃就落在了董縣令身邊,他在董縣令肩上一按,他當即收回慘叫,“你你你——大膽!放開!”
宇文赫轉頭看了一眼那鳥籠子,苗條的食指在鳥籠上悄悄一彈,鸚鵡當即嚇得亂飛亂叫,“好可駭!好可駭!”
崇陽從他身後走出來,憋著笑說道,“梁丘女人明天早晨就來過縣衙了。”
青陽縣令和師爺不由得盯著他們多看了幾眼。
董縣令驀地一驚,發展了兩步,“你彆胡說八道,你曉得甚麼!糧倉裡的皇糧可都是進了哀鴻的肚子裡,要不然那些糧食能到那裡去?!”
“這都是誰給教的?”宇文赫看了一眼,對著鸚鵡產生了稠密的興趣。
董大人驀地想到甚麼,一臉難以置信,隨即傻了普通,呆呆坐著。
宇文赫嗯了一聲,“我們大夏的縣令,一個月是多少俸銀來著?”
男人身穿一襲月紅色袍子,襯得他身形頎長不失壯碩,俊美無儔的表麵底子不屬於這山野之地,黑眸光芒內斂,薄唇微微一揚,透著萬人之上的高貴。
“這小傢夥倒是機警,一起帶歸去吧,她無聊時還能解解悶。”
他上前一步,阻住了他們兩小我的視野。
“我……”
王尚書和兩名工部官員在軍士以後也走了出來。
不成能的……
他身邊的女子穿戴淺灰色繡花琵琶袖短褙子,搭了一件緋色的齊腰褶裙,粉色繫帶被風吹起,飄飄然恍若仙子,她臉上蒙著麵紗,看不清麵龐卻更加奧秘。那雙瀲灩的眸子靈動清靈,骨碌碌一轉,動聽心魄。
出於安然考慮,兩名軍士與他同業。蕭如月和王尚書走在了背麵。
蕭如月的兩條秀眉蹙了蹙。
“彆太累,你幫手看幾眼就成。”
董縣令一頓,大聲喊道:“來人啊!有歹人突入縣衙,當即緝捕歸案當場正法!”
宇文赫嘴角悄悄扯出了一抹笑容,目光落在白紙黑字上,“蕭姐姐莫非就不感覺我們這一趟來青陽縣的事情有些太順利了麼?”
來人恰是宇文赫和蕭如月,他們的身後是緊隨保護的崇陽、崇越和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