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阻住了他們兩小我的視野。
男人身穿一襲月紅色袍子,襯得他身形頎長不失壯碩,俊美無儔的表麵底子不屬於這山野之地,黑眸光芒內斂,薄唇微微一揚,透著萬人之上的高貴。
“董大人好大的威風,你是哪隻眼睛瞥見我們打傷了官差的?即便我們真的打傷了你們青陽縣的捕快衙役,你又當如何?”
“沉寂氣和,不驕不躁。”她走到桌前,不由笑了笑,“君上不是一貫最能沉得住氣的麼?我們剛來青陽縣不太短短幾日時候,就清算了阿誰貪婪斂財的董縣令,這會兒王尚書暫代縣令之位,新的縣令也已在來的路上,被沖毀的堤壩也在王尚書的帶領下重新構築堤防了,又是那裡來的事情能讓您既驕又躁的?”
“這小傢夥倒是機警,一起帶歸去吧,她無聊時還能解解悶。”
青陽縣令話音未落,就聞聲一個醇厚磁性的嗓音快速響起。
宇文赫氣定神閒,一字一頓緩緩問道。
黃燦燦的金條鮮明呈現在麵前,王尚書他們的神采都有點驚奇,蕭如月也差點被本身的口水噎到。
董縣令梗著脖子臉,聽到腳步聲來到院門口欣然大喊,“快,快來!賊人在此!”
崇陽“嗤笑”一聲,“我家主上的名頭說出來嚇死你。”
宇文赫聞言冷冷嗤笑了一聲,“董大人在謊報民情欺上瞞下的時候,如何不想想你該當何罪?”
蕭如月的兩條秀眉蹙了蹙。
內裡是一個鬥室間,一張方桌兩把椅子,另有一個書廚。陳師爺一臉害怕地用鑰匙翻開櫃子,拿出整整兩箱子的黃金。
宇文赫的眸光輕飄飄轉而落在他身上,幽幽嘲笑。
青陽縣百姓瞥見張貼出來的公文書記以後,奔相走告,半日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行刑這日中午,法場更是擠滿了觀刑的青陽縣受害百姓。贓官伏法,大家鼓掌喝采。
“你,你說甚麼?”青陽縣令董大人神采大變。
宇文赫不放心得叮囑道。
宇文赫嗯了一聲,“我們大夏的縣令,一個月是多少俸銀來著?”
王尚書和她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地蹲下身去,在櫃子裡摸索了一會兒,又抽出了兩本賬冊。
宇文赫眉頭微微一斂,較著不悅,旁人總盯著他的寶貝嬌妻看讓他很不歡暢,他私覺得下次應當給她蒙上頭紗才成。
宇文赫轉頭看了一眼那鳥籠子,苗條的食指在鳥籠上悄悄一彈,鸚鵡當即嚇得亂飛亂叫,“好可駭!好可駭!”
崇陽眸子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不說話了,提著鳥籠子走回宇文赫身後。
“閉嘴,你少聽這個外村夫胡說八道,他幾句話就把你嚇破膽了呀!”董縣令不知怎的回過神來,衝陳師爺吼了一句。
……
軍士們扼守著後衙,之前董縣令在逗著玩的鸚鵡,在籠子裡活蹦亂跳,嘰喳亂叫:“大人,大人,抓起來了,抓起來了。”
……
堆棧裡,蒙著麵紗的蕭如月推開門走出去,正見宇文赫提筆在宣紙上寫完了八個字,擱筆負手而立在悄悄賞識。
他都轉開了,鸚鵡還是慘叫著,“好可駭!好可駭!”
“你們,你們不是應當在內裡大堂上麼?!”師爺也纔回過神來,吃了一驚。
疇前衙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來,董縣令對勁洋洋,宇文輕哼了一聲,崇越從他身後騰空而起,身形一閃就落在了董縣令身邊,他在董縣令肩上一按,他當即收回慘叫,“你你你——大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