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著那條疑似蛇精的小魂淡進入山穀,在翻過一處兩三米高的土包以後,看到火線十來米外便是流經這裡的小溪。
“真的嗎?”她竟然一聽就樂了,圓圓的大眼睛,笑成了新月兒。
都說湘西多鬼怪。
一條會飛的小蛇,會搶人的東西,會挑釁人,還會笑。
“它叫小七?”七彩斑斕的小蛇,起個小七的名字,倒也挺得當的。
最後,它又衝著我扭了扭尾巴,這才優哉遊哉地持續往前飛去。
她微微皺著嬌挺的鼻梁,伸開紅潤性感的櫻桃小嘴,聲音動聽並且語速極快的,嘰裡呱啦地說出一串話來,我卻連一個詞都冇聽懂,隻能猜出來她是在怒斥我,指責我明目張膽地看她沐浴。
尼瑪,小七不但搶走並吃光了我的棺材菌,還用心挑釁我和戲弄我。她不說好好管管那小魂淡,反而在這裡幸災樂禍的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該死的,我和你冇完。”我舉起手裡的開山刀,全速朝著它飛走的方向追去。
冇想到,這小魂淡都成精了,它竟然真的停了下來,把頭側過來看著我,衝我扭起了尾巴,就像是追逐一小我,卻追不上對方時,他停下來看著我,衝我扭動著屁股,用心挑釁我的模樣。
“好了,你能夠轉過身來了。”
遮住她麵孔和上半身赤果嬌軀的烏黑長髮,跟著她昂首一甩的行動分開了,暴露來一張巴掌大的絕美容顏。
我乃至看到,它綠豆大的小眼睛裡,彷彿含有多少嘲弄的味道,彷彿在無聲地對我說:“有本領,你來追我呀,你來追我呀。嘿嘿,你就是追不上我。”
難不成,這小魂淡,竟是條蛇精?
畢竟看了人家小女人沐浴有些理虧,固然我並冇有看到她赤果的身子——全被她稠密的長髮和溪水遮住了。
此時,太陽將近下山了,隻留下最後一抹落日,還垂掛在西邊的地平線處。
真是曰了個狗,我這是被一條小蛇給戲弄了?搶了我的寶貝棺材菌還敢戲弄我,這的確就是叔叔能夠忍,嬸嬸也不成以忍嘛!
我因為震驚而停下了腳步。
可它的身材又細又短,和一根筷子差未幾大小,那麼大的一塊棺材菌吃下去,如何冇見它的腹部脹起來?
在長久的驚詫過後,我已經想到了那條小魂淡,應當是這個少女養的本命蠱,更是培養成了半靈體的存在。
半晌以後,七彩的迷你旋風消逝了,暴露了這個該死的小魂淡的身影,可棺材菌也一起消逝不見了。
“你是漢人?”她反問道。
我都快被它氣瘋了,邊跑疇昔邊怒道:“有種你在那彆動,我包管不打死你。”
我決定先和她解釋清楚這個曲解,趁便處理掉今晚的過夜題目,以及明天如何走出去的題目,然後再去究查那條魂淡小蛇,搶走並吃掉了我的棺材菌。
隨即看到,那具白花花的人體,應當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立馬雙臂環胸蹲進了溪水中,這纔在水裡昂首向我看來。
那小魂淡竟是筆挺地飛向小溪,融入了站在齊腰深的溪水中,正在哈腰洗頭的一具白花花的人體——它並不是從那具人體的身上,血腥暴力地咬個洞鑽出來的,而是冇有實體般融入其體內。
等我轉過身去,她已經穿上了傳統的苗族服飾,還戴著一些銀光閃閃的金飾,這些方纔都被脫在溪岸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