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孔殷的拿來兩隻甜白瓷小碗,為本身和蘇妍各盛了一碗粥。
她頓了頓,躊躇道:“婢子前幾日去池邊采蓮蓬之事碰到了一名年青女人。”
她頓了頓,看了一眼太後的神情才道:“像極了當年的康樂郡主。”
月芝嬤嬤無聲點頭,好久,見太後神采稍稍安靜她才道:“因著這一點,婢子便不免……是以本日再度見到那女人便多說了兩句話。”
月芝嬤嬤麵上透暴露些許欣然,“娘娘在此清修不與外人來往,婢子本不該多事,可……”
直棱門被悄悄推開,一人輕手重腳的走出去,隻見她身著湖藍素麵妝花褙子,蜜合色緞子馬麵裙,可不就是方纔藏經閣後的婦人!
太後看著月芝拜彆的背影,輕聲道:“怪她何為,當年哀家把康樂當遠親女兒看,她又何嘗不是。”
如此隨便不起眼的打扮卻因著這婦人周身的繁華氣勢而叫人涓滴不敢輕視。
雪芝輕歎一聲,“在宮裡這麼些年了,月芝她還是如此,也不知是功德還是好事……”
蘇妍天然應是,又是連番伸謝方纔帶著流螢拜彆。
還是前幾日見到的那位婦人,蘇妍看她臂彎挽著一竹籃,想她亦是為池中的蓮蓬而來,看了看池中所剩無幾的幾朵蓮蓬,蘇妍側身讓開路,道:“夫人請。”
月芝嬤嬤趨步退出屋子,屋裡,雪芝嬤嬤躬身在太後耳邊道:“月芝此番善作主張,娘娘莫要怪她纔是。”
流螢這才躊躇著捧過碗,臨下口之前又連連看了蘇妍好幾眼,待見她當真不想吃的時她方纔捧著碗又是一番狼吞虎嚥。
婦人聞言問道:“女人想也是喜食蓮子之人,卻為何主動讓我?”
蘇妍帶著流螢將近轉過藏經閣的側門的時候,身後婦人叫住了她,“女人。”
婦人看著她垂首時臉部的線條和帶著羞意的笑,眼裡滑過一絲記念和欣然,不由便多說了兩句,“女人是來寺中還願的?”
靜養是真,兄長倒是假,如此真假參半倒不易叫人起疑,更何況蘇妍現在的身形實在是有些過於薄弱,此番話由她說來便多了幾分可托度。
月芝嬤嬤本欲回絕她償還食盒之意,話臨到嘴邊卻懺悔,改口道:“女人如果不嫌費事可去文殊殿後的寮房裡尋一名喚吳青之人,將食盒交予他便可。”
“當真?”流螢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