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中間人遞了個眼色，馮招娣等人上前簇擁住太上夫人。

顧明暖就不怕一個不孝的罪名上身？

“哪能因哽廢食呢，仆婦不聽話，隻要細心鑒彆，嚴加管束就是了，太上夫人年事一年比一年長，身邊恰是少不得人奉養。”

“……小嬸子，我……我再不敢生出害您的心機。”

“小嬸子說得也有幾分事理，此人用心暴虐，粉碎誹謗您和小叔的母子之情，虧著小嬸子謹慎，入口的食品都要徹查，將來一旦出了事，不說小嬸子孃家是否會罷休，就是小叔也受不了冇了小嬸子。”

就不怕蕭陽因為她的張狂放肆而嫌棄她？

“小嬸子籌算從何人查起？”

“我祖母老是說，人越來老，越是喜好熱烈，年青的丫頭活潑細心，用起來比倚老賣老的老仆更聽話。”

“我屋中的安排，物件，以及老仆，不準你動！”

殷茹規端方矩站在一旁，靈巧的遞上茶盞，明顯分得很清楚，此時誰說得算。

殷茹倒吸幾口冷氣，早曉得顧明暖有錢，冇想到她竟然敢這麼……這麼炫富？

太上夫人幾近同時明白顧明暖的籌算，臉龐一刹時變得煞白，手臂顫抖指著顧明暖，哽咽道：“你……你……”

殷茹不管如何都不能分開太上夫人身邊的。

“瞧您說得，兒媳婦是為您著想，才叫有經曆的醫女來幫手尋覓毒物。”

顧明暖悄悄勾起嘴角，太上夫人還真是修行修得平靜有為啊，實在她一向在寺廟裡修行也冇甚麼不好的，起碼她會少很多的事。

“你們……”太上夫人想說甚麼，身邊圍上一圈人，她底子看不到顧明暖，這些人一個個都說顧明暖如何的好，如何孝敬，讓她放心。

攪和得她腦筋亂成一團，即便是太上夫人信賴得用的仆婦此時在燕王妃如有若無的目光下，不敢直接幫太上夫人得救。

“您看，您屋子裡這個汝窯的大花瓶，看似精美，實在也隻是汝窯平常出品的花瓶，兒媳婦有一座薄如蟬翼的汝窯花瓶，一會我讓她們給您抬過來。”

提起帕子，殷茹又擦了擦潮濕的眼角，“旁人在好，也不如親孃心誠。”

被顧明暖直接撂到桌上的一盅燕窩散了大半，湯汁在桌上伸展開，會聚，一滴一滴從桌角滾落。

顧明暖唇邊含著謙虛的笑，可任誰也感受不到她的和順，“為這點事去驚擾王爺，被我祖母曉得了，必然會把我抓歸去好好經驗一頓如何做個賢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