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最對蕭寧的胃口了,也不管三夫人瞪她,抓過一個就吃。
蕭央的作息倒冇如何竄改,到了時候便要喝一盞金絲棗紅糖薑茶,是出門前就煮好的,放在銀鐺裡溫著,又是夏季,倒也不涼。
原覺得這麼晚了不會有人顛末,誰知園子中飯食都才擺好了,便有一輛馬車從東北方向駛過來,被蕭家的馬車堵在官道上,過不去了。
車簾被撩開,重淵穿戴玄色團領長袍,坐在車中淡淡笑著道:“無妨。”又漸漸問了一句,“這是蕭大人家的彆院?”
重淵笑著道:“不忙,我已經吃過晚餐了,蕭大人不必費事。”他端著茶杯,慢慢道:“山東是先儒聖地,民風野蠻,還望蕭大人任後能造福一方百姓。”
豫州離宜興不遠,坐馬車也就半日的工夫。
蕭老夫人一向命人盯著宴客堂,隻是內裡有攝政王的保護守著,她派去的管事進不去,也隻能在外頭看看,半晌那管事過來回話,“……送出來的飯菜一點兒冇動,喝了兩杯茶……老爺請攝政王去書房了……”
從都城往天津衛去還要坐兩日馬車,為了能夠輕省些,蕭玠便命幾位管事前帶著行李去了天津衛坐船,管事們壓著行李提早趕到登州,也能先將蕭家老宅修整一番。
心下驚奇不定,卻也不敢遊移,蕭玠立即上前恭敬道:“不知是王爺的車駕,下官這就命人將馬車都趕進院子裡。”
蕭玠到差期近,大房一向在收整行裝,抱石、淡秋幾人都忙得腳不沾地,蕭央的東西已經算是少的了,卻還是裝了六個大箱子。
蕭玠卻感覺後背盜汗都模糊冒了出來,方纔那句話本身實在不該問的。
蕭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個“母親”是沈青璧,或許他們都感覺沈青璧當年拋下纔出世的她,她在豪情上會對沈青璧有隔閡吧。但實在她想到沈青璧時,內心非常安靜。見蕭玠一副擔憂她會不肯意收下的模樣,倒笑了笑,伸手接過來道:“請父親替我謝過母親。”
蕭央也聽的好笑,“幸虧我們是坐船疇昔,東西帶的多些倒也無妨,不怕裝不下。”
*一麵說著,一麵引大師進了園子,園中太湖石假山堆疊,漢白玉雕欄蜿蜒越湖麵而過,四周花木富強,有些枝椏上還掛著琉璃羊角燈。
蕭玠應道:“恰是。”心中迷惑,不知攝政王到宜興來做甚麼?車伕已經將那四輛馬車也都趕進院子裡了,他便客氣的問了一句,“彆院中才備了飯食、薄酒,王爺可否情願出去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