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頭疼欲裂,抱著頭縮在軟榻上,認識逐步恍惚,隻感覺四周似是慌亂起來,接著她便落進一個暖和豐富的度量裡。
“幸虧承哥兒在白鹿洞進學,免了遭這場罪。其他的世家宗親們如何了?”蕭老夫人聲音中透著一絲嚴峻。
惠安皇後便是建仁帝早死的元後。
葉姨娘連解釋的工夫都冇有,就被兩個粗使婆子連拖帶拽的扶了下去。二老爺囁嚅道:“都是兒子管束無方。”
坐在一旁的蕭央見其彆人都是神采如常,想來大夫人也不是頭一回行這般不懂事之事了,心中訝然,她這位繼母……還真是與凡人分歧。
回到壽安堂,見房媽媽正奉侍老夫人用蔘湯,便小聲將她與大夫人的對話回了一遍。
“可我……我不曉得如何靠近他?”聲如蚊蚋,卻冇有害臊之意,神采都白了三分。
他慢慢道:“此番動亂對世家的影響,倒與八年前的紅丸案不相伯仲。”
二夫人臉上的笑容刹時便淡了下來。
到了第四日午後,天上仍飄落著細碎的小雪,蕭家大老爺、二老爺和三老爺才終究回府了。
蕭央有些口渴,但見菊影正說在興頭兒上,也不好打斷,隻得接著聽下去,不過,越聽她越對這位繼母獵奇,想瞧瞧倒底是個甚麼樣的妙人兒。
三人懼是一臉倦怠,心力交瘁。
她復甦了好幾日了,也大抵曉得些這幾日的事情,前兩日十皇子即位,年號昭和,先皇後晉位太後,因新帝年幼,眾臣推戴重淵為攝政王。昨日早朝時,新帝哭哭啼啼要攝政王放了他的哥哥姐姐們,當時攝政王神采極其丟臉,早朝散後,太後還親身去跟攝政王請罪。
蕭央本日中午被蕭老夫人留在屋裡吃點心,纔剛巧趕上他們回府。
四公主的母妃是劉美人,當日在水閣中,昏疇昔的那幾個妃嬪中就有她一個,給先帝殉葬時,她是頭一批裡頭的。
卻冇說下去。
蕭老夫人也不愛插手二房的事,目光巡了一圈,冇見著大夫人。又過了半晌,門外纔有一個丫頭神采尷尬的出去稟報,“大夫人說前日染了風寒,怕將病氣過給哥兒姐兒,便先不過來了。”
大夫人的抽泣聲一向冇止,菊影持續道:“就說本日下午,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是連衣裳也冇換就急著去了壽安堂,夫人卻說本身染了風寒……”
接著便聽小聲的辯白,“我……我確切染了風寒……”
三夫人見著三老爺,也不顧世人在場,便抓著三老爺的袖子,拿帕子抹淚。三夫人所出的五女人蕭寧也哭著牽住三老爺不放。
蕭玠看了眼坐在蕭老夫人身邊的蕭央,坐在軟榻上,兩隻小腿悠悠盪盪,手裡還抓著一塊紅豆沙餡的糯米糕,他眉頭微蹙,卻冇說甚麼。
二老爺方纔正要柔聲安撫輕啜的葉姨娘,頓時感覺像騰空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蕭老夫人聽得心中一緊,先帝共十個皇子,除了十皇子即位為帝,其他九個竟全都……
“可不放歸去了!”白氏又舀了勺粥,“陛下雖小,但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哭求攝政王,攝政王再權勢滔天,可這天下畢竟還是姓陳呢!攝政王便命人將四公主放歸去了,說是四公主溫良恭儉,便讓還回本來的住處住著。”
蕭玠冇有半分非常,等世人都消停下來,將服侍的仆婦打發下去,才道:“朝中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攝政王之前留我們在宮中,也不過是怕宗親們有所異動,現在諸位皇子……都已伏法,攝政王才放了我們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