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冇說下去。
蕭玠冇有半分非常,等世人都消停下來,將服侍的仆婦打發下去,才道:“朝中局勢已經穩定下來,攝政王之前留我們在宮中,也不過是怕宗親們有所異動,現在諸位皇子……都已伏法,攝政王才放了我們返來。”
回到壽安堂,見房媽媽正奉侍老夫人用蔘湯,便小聲將她與大夫人的對話回了一遍。
“幸虧承哥兒在白鹿洞進學,免了遭這場罪。其他的世家宗親們如何了?”蕭老夫人聲音中透著一絲嚴峻。
內裡門簾子一挑,白氏正端了碗燕窩粥出去,一眼瞧見立在窗邊的蕭央,趕緊將她抱到羅漢榻上來,“小祖宗誒,您這身子才見好,這會兒又吹了風,早晨睡覺時又要頭疼了!”說完又衝著門外罵抱石和淡秋,“兩個死丫頭又不知跑哪兒玩去了,看著女人也敢不經心!”
四周喧鬨,她緩緩動了動,正要喚抱石,便聽西梢間有人悄悄抽泣,另有一個較著抬高了的聲音安慰,像是菊影的聲音,隻聽她道:“夫人如何不想想,如果籠不住大老爺,夫人今後可如何在府中安身?我們大老爺雖有三房妾室,卻都是住得遠遠的,那輕瀾榭大老爺幾個月也不踏足一次,夫人還不抓緊掌控好機遇,但是等著讓誰占了先機呢?老夫民氣疼夫人,打諒著夫人年紀還小,結婚那晚……即便大老爺冇與夫人圓房,可這以後夫人也冇主動去體貼大老爺啊!大老爺嫡出的隻要大少爺和六女人,大少爺又在外讀書,一年也才隻回府五六次,老夫人盼著您能給她生個大孫子眼睛都盼綠了!”
菊影隻得道:“夫人是不曉得,下午在壽安堂六女人昏倒時,大老爺焦急的模樣,三兩步上前就將六女人抱了返來,又親身命人拿了腰牌去請太醫。雖說六女人有些癡頓,現在倒是清瞭然很多,照著大老爺對六女人的這般愛好法兒,您還不好好待六女人?讓大老爺瞧見了,不也對您心生敬愛麼?”
她醒來時天氣暗淡,細雪未停,簷下點著一排紅紗燈。
他慢慢道:“此番動亂對世家的影響,倒與八年前的紅丸案不相伯仲。”
葉姨娘連解釋的工夫都冇有,就被兩個粗使婆子連拖帶拽的扶了下去。二老爺囁嚅道:“都是兒子管束無方。”
……
紅丸案?
老夫人歎了口氣,“她是個品性好的,卻實在分歧適做塚婦,也分歧適老邁。我這快一輩子了,做過的最弊端的兩件事,一件便是去紀家求娶了大夫人,另一件便是……”
蕭老夫人也不愛插手二房的事,目光巡了一圈,冇見著大夫人。又過了半晌,門外纔有一個丫頭神采尷尬的出去稟報,“大夫人說前日染了風寒,怕將病氣過給哥兒姐兒,便先不過來了。”
東邊的槅窗開了半扇,她捧動手爐踩著小矮橔站在視窗,前麵正臨了一汪湖,水麵結了冰,也不知冰層夠不敷厚。
蕭央本日中午被蕭老夫人留在屋裡吃點心,纔剛巧趕上他們回府。
蕭承是蕭玠嫡宗子,也是蕭老夫人的嫡長孫,本年十五歲,聽平話讀得極好,被老夫人當作眸子子普通。
蕭老夫人趕緊命人去各房通稟。也顧不得仍下著雪,二夫人和三夫人倉促帶著孩子們一起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