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潘玉兒正被蕭稷囚禁在某一處深山老林裡,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那裡管得了都城的這些紛繁擾擾。
順帶再爭光芙蓉裳的忘本無義。
“武安侯的這個女兒還真是了不得……”汾陽王掂了掂一錠雪花銀,搖點頭,很有些羨慕。
安期生這語氣酸酸的,明顯安遠誌和馮異比起來,並算不上一個好爹。
要不是靠著武安侯馮異的軍功和寵嬖,就憑馮淑嘉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芙蓉裳一個小小的裁縫鋪子,焉敢和他作對,和裁雲坊叫板?
姚知禮想得巧,算計得妙,但是卻不料裁雲坊這麼快就在芙蓉裳部下吃了大虧,提早一年來討要下一年的花腔子。
幾個掌櫃謹慎翼翼地看著馮淑嘉的神采,甚是歉疚不安。
這一季的收益比之前少了很多,就算馮淑嘉不說,他們本身也感覺冇法交代。
想著裁雲坊催得急,姚知禮半晌也不敢擔擱,當即派人去了城外的碧雲觀尋潘玉兒去了。
比及比平常少二分之一還多的奉銀交到汾陽王手裡的時候,他皺起眉頭,搖點頭,卻甚麼都冇有說。
姚知禮獲得動靜,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一時候,安期生愁得白髮都生出了幾根。
幸虧,他對此也不甚在乎。
但是姚知禮當初貪功冒進,早就將潘玉兒當初留下的花腔子一股腦兒地都給了裁雲坊,現在潘玉兒去隨得道高人修習去了,他到那裡找花腔子給他!
“現在說這些有的冇的的又有甚麼用?”李崇信清算表情,恨恨道,“既然芙蓉裳財一大氣也粗了起來,連昔日的老主顧都不照顧,那我們就替它接下好了。歸正,我們求的是財!”
幸虧現在隆慶帝盯上了裁雲坊,他也偶然在這個當口和隆慶帝撕破臉,不然不曉得還很多費多少心機。
安期生虛了一把額上的汗,諂笑道:“那依世子爺看來,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當初潘玉兒分開之前,和姚知禮說會跟著碧雲觀的觀主合道真人修習奧妙之法,以期將來對於出息的推算愈發地切確。
李崇信聽安期生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一個眼刀子飛疇昔,斜睨著安期生,冷哼問:“如何,你這是在怪我咯?”
安期生出於買賣人的直覺和經曆,感覺再這麼持續貶價下去不太安妥,但是他一時也想不出彆的主張來,又見李崇信興趣勃勃的不會等閒竄改主張,不敢獲咎這個最後的背景,隻得臨時應下。
固然比起彆的繡坊,裁雲坊紅利仍然可觀,但是比起平常卻少了一半餘,如何能不讓安期生焦急上火?
並且汾陽王固然不管裁雲坊了,但是安期生卻不想也不敢放棄這個大背景,是以每季該交的銀子還都會如常奉上,汾陽王也會安然地收下,不作涓滴推讓。
為此,姚知禮還每月派人往碧雲觀裡供奉足額的香油錢,一表本身對潘玉兒這個外孫女的愛好和看重,以期將來潘玉兒能更加經心腸為他所用。
公開裡,卻偷偷地找到姚知禮,要他請那位奧秘的大徒弟再畫一些新巧的圖樣來以與芙蓉裳再爭一爭。
姚知禮一心想著依托潘玉兒的預知才氣在宦海上一上再上,平步青雲,讓姚家聳峙於都城的頂級權貴圈子,連綿不斷,聞言當然不會禁止。
看看人家的女兒,再看看本身後代……一言難儘啊……
更讓貳心急如焚的是,派去碧雲觀求見潘玉兒的人返來稟報說,潘玉兒隨觀主合道真人雲遊去了,此時並不在觀中,問何時返來,答曰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