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這麼點銀子,連上交給汾陽王都不敷,更彆說是留作下一季擴大出產的本錢,來和芙蓉裳較量了。
他想的明白,歸正潘玉兒纔剛及笄,就是等上兩年,憑她絕色的姿容也還是是嬌花一朵,不愁吸引不了隆慶帝的目光。
姚知禮想得巧,算計得妙,但是卻不料裁雲坊這麼快就在芙蓉裳部下吃了大虧,提早一年來討要下一年的花腔子。
此時潘玉兒正被蕭稷囚禁在某一處深山老林裡,泥菩薩過江本身難保,那裡管得了都城的這些紛繁擾擾。
姚知禮急出一身的汗,卻也無可何如,隻能派人在碧雲觀蹲守著,叮嚀待潘玉兒一返來立即把她請回府裡,他則親身去裁雲坊和安期生解釋清楚。
李崇信聽安期生這麼說,頓時不樂意了,一個眼刀子飛疇昔,斜睨著安期生,冷哼問:“如何,你這是在怪我咯?”
安期生這語氣酸酸的,明顯安遠誌和馮異比起來,並算不上一個好爹。
當初潘玉兒分開之前,和姚知禮說會跟著碧雲觀的觀主合道真人修習奧妙之法,以期將來對於出息的推算愈發地切確。
一時候,安期生愁得白髮都生出了幾根。
姚知禮並不曉得汾陽王此時對於裁雲坊已經放棄,任由其自生自滅了,當著安期生的麵解釋了又解釋,賠了很多不是。
要不是靠著武安侯馮異的軍功和寵嬖,就憑馮淑嘉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芙蓉裳一個小小的裁縫鋪子,焉敢和他作對,和裁雲坊叫板?
幾個掌櫃謹慎翼翼地看著馮淑嘉的神采,甚是歉疚不安。
更讓貳心急如焚的是,派去碧雲觀求見潘玉兒的人返來稟報說,潘玉兒隨觀主合道真人雲遊去了,此時並不在觀中,問何時返來,答曰未知。
除了帝王家,除了父親汾陽王和小妹貞慧郡主,這世上還冇有人不畏敬他,不奉迎他的,安期生不過是個小小的販子,又怎敢在他麵前拿喬!
公開裡,卻偷偷地找到姚知禮,要他請那位奧秘的大徒弟再畫一些新巧的圖樣來以與芙蓉裳再爭一爭。
“現在說這些有的冇的的又有甚麼用?”李崇信清算表情,恨恨道,“既然芙蓉裳財一大氣也粗了起來,連昔日的老主顧都不照顧,那我們就替它接下好了。歸正,我們求的是財!”
冇有他的支撐,隻怕裁雲坊被芙蓉裳壓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幸虧,他對此也不甚在乎。
這一季的收益比之前少了很多,就算馮淑嘉不說,他們本身也感覺冇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