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點,他與渭河縣知縣陳全同出一門,都是虎哥的親叔叔。虎哥與他娘自打安實抱病起,就一向虎視眈眈著,立等安實死了,就把如玉接過門去。兩個叔叔一個做知縣一個做族長,如玉凡是放出想要再嫁的口風,他們必定就要捉著將她配給虎哥。
魏氏悄悄笑著,嘴裡含糊不清,明顯兩人已經上手了。老皮皮有個邊弄邊說話兒的弊端,如玉此時還想聽,便也忍著雞皮疙瘩未動,好久便又聽魏氏道:“她是個蔫壞,這一村莊的婦人們加起來,也冇她的心眼兒,你當她誠懇?”
“如玉?”老皮皮明顯不信:“那但是個最誠懇的孩子,如何會。”
內裡屋子裡那偷完情的一男一女,穿起褲子走了,悄悄關上柴門時,才驚醒了氣懵的如玉。
虎哥那人雖麵孔還算周正,又生的虎背熊腰一個莽漢,但倒是個半憨子,等閒一句像樣兒的話都說不乾散,更叫他那老寡的娘自幼訓成個軟耳朵,最聽孃的話。嫁到他家去,不消說,不出三天,如玉就要叫虎哥娘那老潑貨給整瘋。
直到前幾日安實死了,虎哥娘倆虎視眈眈,老皮皮也敢跟魏氏說那種下賤話兒,如玉這才感遭到了危急。關於再嫁,自打安實得了癆病的時候,如玉就一向在考慮。她也曾是大師閨秀,有屬於本身的內室繡樓,有禮教嬤嬤指導去處,有小丫頭奉飯洗臉,最後嫁到這陳家村,卻也是射中無著,該走的一步。
第七章哥哥
如玉一邊把趙如誨往廳屋裡推著,一邊拍背罵道:“行了吧你,嘴上說的好聽,若不是你吐口,若不是你閉著眼兒點頭,大嫂一人能做成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