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老太太在桂嬤嬤的攙扶下搖搖擺晃地站起了身子,對著司徒嫣然隨便擺了擺手,“既然蘭玥與錦毓執迷不悟,那便由著她們罷,擺佈,到時候養虎為患自食苦果,卻也與我老太婆無關。這檔子閒事,老身也不想再去理睬,任由蕙心那賊丫頭翻了天去吧!”
“蘭玥,如許的丫環本就不該留,你對她如此仁慈風雅,她卻也是受不起的。依老身看,不若就打上幾板子,扔出府去,也好過在這裡持續勾引錦毓丫頭。”如許的成果,老太太心中也甚是不滿,對這小丫環蕙心,她一點好感也冇有。
“如果如此,那纔是真正的忘恩負義。那日裡錦毓出錯落水,單身跳入冬水救了錦毓一命的丫環,恰是麵前這位蕙心女人,現在不過一個曲解,莫非就要將這女娃廢掉了嗎?誰對錦毓好,我身為母親,自是比彆個清楚。”說話間,大夫人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隻是那笑,卻帶著幾絲牽強。
“母親明慧。”司徒嫣然現在內心笑開了花,但麵上卻還是不顯,禮數全麵挑不出錯處,大夫人的心也隨之沉了沉。
如此看來,定是嫣然那丫頭又在老太太麵前亂嚼舌根子,成心打壓蕙心的氣勢,委實是忘了本身庶女的卑賤身份。何如,嫣然雖是本性放肆善妒,倒是得了老太太的偏疼,愈發放肆無人管束。
“恩,仇人?”這一番話,司徒錦毓不由有些懵了,本身與那小丫環疇昔素未會麵,她又怎的又成了本身的仇人?莫非,昨日裡倨傲地擋在門口呼喊,逼本身從下人的偏門入府,是在居功自大嗎?如許想著,她內心有些慌了,恐怕仇人就此寒了心。
畢竟,大夫人雖是主管中饋,到底也是菩薩心腸,指不定就被這蕙心丫頭含混了去。此番,親口為她說項,也極有能夠是為了為蕙心擺脫,費經心機。隻是,夏季寒涼,蕙心的身子板又瘦又小,如果跳下那池子,哪還能有命在啊?
“蕙心,”大夫人微微沉吟,想出了一個最輕的懲辦體例,“蕙心行動公允,按家法本應杖責二十,但唸到護主心切,遂免了杖責,罰俸五兩銀子,以儆效尤。”一番話落,蕙心叩首謝恩,而錦毓則終究放下了心來,擺佈不過五兩銀子,本身墊付了便好。
“是啊,是她,是她救了孫女。”倏爾,沉默很久的司徒錦毓怯怯地發了話,為大夫人的說辭做了個證,言之鑿鑿。
“祖母,你的身子但是好些了?”一旁,司徒嫣然體貼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