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道:“四皇子幼年時可謂是儲皇子的典範,學問和膽識都是極出挑的,他還領兵出征過,打了很多的敗仗,但班師返來以後,就變了個模樣。謝妃是後宮是最不受寵的,讓四皇子的童年有了很多的暗影,但冇有影響到他的生長,又有謝相在朝堂為他馳驅,他該當是朝中最有實權的皇子,可他恰好過著閒雲野鶴的餬口。”
“十三皇子脾氣打動,好大喜功,有外祖汝南侯的支撐,本也該與太子分庭抗禮,可江南的貪墨案連累到他的戶部,他被迫闊彆都城。不過,汝南侯的風評不好,朝中的清流都不肯意與他交友,十三皇子如果還在都城,也難以與七皇子一較高低。”
但逼宮也要找一個好的主子,才氣冒著這個誅九族的大罪來乾。
“厲侍郎被拘在宮中,夫人可曉得此事?”
賈氏草草地下葬後,杜且給虞恒將軍去了一封信,表達她的感激之情,因她居喪在身,不能親身到謝,心中慚愧。但是,虞恒在收到信的當日,親身去了一趟杜府。
虞恒也回過神,“是四皇子?倘如果他,老夫就罷休一搏了。”
“虞老將軍以為,幾位皇子當中,誰最有能夠介入皇位?”杜且把和離書收下,請陶青落座,毫不避嫌地扳話起來,“陶大人呢?您職司京兆,與諸位皇子多有來往,應當是最為體味諸皇子的人。現在三皇子身故,殘剩的皇子都有機遇。不知陶大人,又屬意哪位皇子呢?”
杜且卻冇有半分欣喜,這就是厲出衡給她最好的安排,讓她今後走出他的生命,一小我獨活?
杜且不解,“虞將軍何出此言?”
虞恒卻早已明白了,“三皇子身故,賢人最為顧忌的就是厲郎君,賢人這平生最恨被人牽著鼻子走,可厲氏擇主這件事,讓他完整落空立儲的資格,成了笑話。以是,隻能是逼宮。”
說話間,京兆尹陶青也來了,他帶來的是厲出衡的和離書,“如果夫人分歧意和離,這是厲侍郎的休書,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虞恒的到訪讓杜且非常不測,賈氏出殯時,也隻要徐氏前來。
杜且冇有比及為杜如笙收屍,反倒先為母親辦了葬禮。虞大將軍府派人過來幫手,是虞墨的堂嫂楊氏,為人無能而又奪目,幫了杜且很多的忙。
杜且聽罷,勾了勾唇,“那麼,二位想讓誰來當這個儲君呢?”
欽天監的斷言未曾散去,袁苑這幾日舊事重提,不免叫人猜想厲出衡到底屬於哪位皇子。
照目前留在都城的皇子來看,七皇子的勝算最大。他最得賢人的心疼,又娶了厲氏女為妃,與厲出衡相互攙扶也是道理當中。但十四皇子的環境並不比七皇子差,他在朝臣中的口碑是最好的,為人公道不說,辦事鬆散,斷案如神,在他手中的案子都判得極是標緻,且他娶的是王氏的嫡女,比起那位厲英然的出身要好上很多。剩下的一名十一皇子也頗被朝臣看中,因為他在諸位皇子中學問是最好的,現在是國子祭酒,乃是三千太門生學習的典範,有這些學子的支撐,登基也不是甚麼難事。
陶青隻是來送和離書的,冇想過要議論朝政,還是如此敏感的儲君之事,拿眼看了看虞恒,老將軍臉不紅,氣不喘,非常地淡定,想來在他來之前,他們議論的話題與這個相差不遠。
“七皇子恃寵而驕,掌著禮部卻不知禮法,仗著本身最受寵,一利用度都已超出他親王的身份,比肩太子,如許的人如果掌了天下,這國庫就該被他搬空了。這類隻滿足於本身私慾之人,不堪大用。”虞恒走到門前張望了一下,把門關上,回身又道:“十四皇子也是如此,常日出行時侍衛宮人無數,又不善與人寒暄,是一個專斷專行之人。如許的人如果心胸仁善是最好的人,如果適得其反,恐會是暴君,殃及百姓。至於十一皇子,他是做學問的妙手,卻不是君王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