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是他們結婚時的證婚人,現在卻又是他們和離的見證人,深感世事無常,可厲出衡被囚禁在宮中,這是對杜且最好的安排。
陶青和虞恒的身形都晃了一下,抬眸向她望疇昔。
“那依二位大人看,四皇子和十三皇子如何?”杜且這才把話題垂垂引了疇昔。
虞恒歎道:“看來夫人並不曉得。煩請夫人相告,厲侍郎所選之人到底是誰?”
欽天監的斷言未曾散去,袁苑這幾日舊事重提,不免叫人猜想厲出衡到底屬於哪位皇子。
陶青道:“四皇子幼年時可謂是儲皇子的典範,學問和膽識都是極出挑的,他還領兵出征過,打了很多的敗仗,但班師返來以後,就變了個模樣。謝妃是後宮是最不受寵的,讓四皇子的童年有了很多的暗影,但冇有影響到他的生長,又有謝相在朝堂為他馳驅,他該當是朝中最有實權的皇子,可他恰好過著閒雲野鶴的餬口。”
陶青捋了捋鬍子,深有感到,“虞老將軍所言不差,這幾位皇子都不堪大用。雖說三皇子也非儲君人選,但他在太子之位日久,賢人也幫他積了很多的威,他在內宅是荒唐些,但對外還是冇有大錯。”
“厲侍郎被拘在宮中,夫人可曉得此事?”
賈氏的葬禮低調而又簡樸,杜戰在滇南與交趾國作戰,杜且並未讓人送信,而這個時候凡是而言,如果遇戰事吃緊,臣子能夠不消守喪,也不消丁憂,且滇南到都城千山萬水,等不到杜戰返來。
虞恒卻早已明白了,“三皇子身故,賢人最為顧忌的就是厲郎君,賢人這平生最恨被人牽著鼻子走,可厲氏擇主這件事,讓他完整落空立儲的資格,成了笑話。以是,隻能是逼宮。”
照目前留在都城的皇子來看,七皇子的勝算最大。他最得賢人的心疼,又娶了厲氏女為妃,與厲出衡相互攙扶也是道理當中。但十四皇子的環境並不比七皇子差,他在朝臣中的口碑是最好的,為人公道不說,辦事鬆散,斷案如神,在他手中的案子都判得極是標緻,且他娶的是王氏的嫡女,比起那位厲英然的出身要好上很多。剩下的一名十一皇子也頗被朝臣看中,因為他在諸位皇子中學問是最好的,現在是國子祭酒,乃是三千太門生學習的典範,有這些學子的支撐,登基也不是甚麼難事。
“本來他早就安排好了。”虞恒點頭,“如此情深義重的男人,委實叫人佩服。”
杜且對虞府非常感激,杜如笙對虞家添了很多的費事,他投奔高衍以後,虞恒為了避嫌,不得不把兵權交上去,以示本身冇有為高衍籌算,而是一心忠於賢人。是以,虞家也是一日千丈,其中酸楚,還算有一個晉陽大長公主從中全麵,現在晉陽大長公主再嫁榮國公府,虞家也就冇有這個倚仗,不過總算另有一個孫子在手,晉陽大長公主不至於讓本身的孩子今後過分寒酸。總歸,虞家也不承平,虞恒能在這個時候纔對她施以援手,也是仁至義儘。
說話間,京兆尹陶青也來了,他帶來的是厲出衡的和離書,“如果夫人分歧意和離,這是厲侍郎的休書,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