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模樣，倒像是有話，但冠軍侯不準你說了。”敏言長公主一語戳破她的心機，閒閒一笑，看向皇後，“喏，皇後您瞧，到底是臨川大了，有些話不肯同你我直言了。依我看您也彆急著賜死縷詞，不然就臨川這脾氣，能拆了您這長秋宮。”

世人一愣，一併看向何袤，何袤沉然默許，席臨川又道：“在此之前，何慶著人動了縷詞也好、臣下戰書決鬥也罷，都是二人私事，無關‘朝中重臣’，更無關軍中。”

席臨川不讓步，就把此事逼到了一個死角上，獨一的掃尾體例就是何慶報歉――可何慶明擺著抹不開麵子。

“誰曉得他不肯說的是甚麼事。”敏言長公主一聲嗤笑，“估計連陛下都不清楚。那陛下讓皇後孃娘斷這事，可真是難為人了。”

話冇說完，席臨川已頷了首：“皇後在坐。”

席臨川麵色微陰，擱下茶盞回看疇昔：“皇後孃娘還是聽臣把話說完吧。”

皇後又持續說了下去：“陛下要本宮做這個主，本宮能如何做主呢――你是甚麼身份，你比誰都清楚。你且說說，你想要甚麼？”

“依本宮看呢……”敏言長公主考慮著籲了口氣，“在坐的都是和此事相乾的人。臨川你故意瞞著的事，本宮不逼你說，倒不如……”

她可不敢招惹他。

紅衣與縷詞相視一望，忙又朝珠簾的方向拜了下去：“皇後孃娘金安。”

方纔嚴峻的氛圍在她的一席話後成了閒話家常的味道。皇後神采稍霽，語氣也和緩了：“那長公主覺得如何？”

“這事跟你有甚麼乾係？”長公主問得更近了一步，紅衣看向席臨川――他決計不提的事，她也不知該不該說。

“來人。”席臨川垂眸凝睇手中清茶，神采未動，待得有寺人入殿服從，他又道，“送她們兩個回府。”

氛圍僵得愈發短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