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尚未進府已叫人算計上了,可想她進中山王府後將是何種處境。
季卿對王妃魏氏還是非常看重的,現在要納賀蘭氏進府少不得要與魏氏籌議一下,讓她拿出一個章程來,雖說不是娶的正妻,可也是側妃,那樣一個美人,總得給她幾分麵子,是以他便接了魏氏遞過來的梯子,夜裡去了疏桐院用飯。
“這話是如何說的?”徐嬤嬤不解的問道,她倒冇瞧出王爺如何看重賀蘭氏。
容氏悄悄搖了點頭,她曾聽昭帝提及過魏王妃,用了巾幗不讓鬚眉的考語,不成謂不是盛讚。
“魏王妃曾隨魏王上過疆場,絕非閨閣女兒,她教養的女娘毫不會是等閒之輩。”
季卿說完,又坐了一會,兩人倒是相對無言,在季卿的內心對魏氏的印象不過是端莊罷了,這還是因是他的正妃才留了一些印象,旁的妾侍他更是連體味的興趣也冇有,說到底也不過是暖床的東西罷了,那裡值得上心。
季卿撥弄著茶盞,抬眸笑道:“倒也不必,那院子持續空著便是,等將來有了小世子恰好讓他住出來,你也便宜顧問。”
程氏叫賀蘭晅訓了一頓,麵上便暴露些許委曲之色,嘟囔道:“我那裡敢多嘴,不過是暗裡裡與您說說,我們府裡便是傢俬再豐,也經不住這般倒騰不是。”
內院的事夙來瞞不過容氏,大兒媳與兒子剛吵了嘴,動靜便傳進了她耳中,她當即嘲笑一聲,與許嬤嬤道:“我此人還冇死呢!就有人巴巴的惦記上了我的嫁奩,可真是孝敬的好媳婦。”
暗裡裡大少夫人程氏便與大郎君賀蘭晅提及過這樁事:“母親心疼春娘多陪嫁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您瞧現在這架式,倒像是恨不得半空了府裡普通,讓人瞧著不免惹出閒話來,便是大mm曉得這事,怕內心也會留下疙瘩。”
“母親,眼下說這些有甚麼用,我們莫說見過人,便是連話都未曾與她們說過一句,不過是探聽了幾耳朵罷了,真假尚且未知,如何做得了準。”
“罷了,多少年了也教不出個樣來,今後這府裡我看也希冀不上她。”容氏冷聲說道,扭頭又與賀蘭春提及中山王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