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晰挑了下眉,兩三口把馬蹄糕吃了,又呷了下茶,慢悠悠的說:“彆擔憂,季家如果有人敢欺負你咱就返來,大不了三哥我養你一輩子就是了。”
“二哥是好話不會好說。”賀蘭春笑盈盈的道,又給賀蘭昀倒了盞茶。
賀蘭昀擰著長眉,斥道:“你又招惹她。”
賀蘭春秀美的眉悄悄蹙起,便是封號由“謹”改成了“錦”,還是叫她心有不快,紅唇一勾,她語音輕軟的道:“有勞戴副將了。”
賀蘭晰端著糕點出去,一雙桃花眼微彎,隻瞧著這雙眼倒與賀蘭春非常相像。
賀蘭昀眉頭擰起一個川字,哼了一聲,道:“臨時歇兩日吧!免得你神采白的像鬼一樣在嚇到了中山王。”他眉頭始終皺著,見屋內都是賀蘭春的親信丫環,便直言道:“我與三郎會在幽州逗留半個月,到時你如果有甚麼事便叫人遞了話出來。”他打量了賀蘭春幾眼,哼笑道:“不過我瞧著你也受不了甚麼委曲。”
賀蘭春探脫手給他瞧,她一襲雪膚養的柔滑至極,白嫩若霜,賀蘭昀便是力道再小也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淺淺的紅痕,似雙季桃雪,玉色總透著緋色。
賀蘭晰輕應一聲,知他二哥是麵冷心熱,待他打馬去了前頭,他伸手挑了帳布一角,笑問道:“可打疼了?”
代季卿迎親的來使是他身邊得力的副將戴裕,他知王爺對賀蘭氏非常看重,是以對賀蘭家極其禮遇,雖是如此,卻也叫容氏心有不悅,隻因季卿並未親身迎親。
賀蘭晰從懷裡取出一個銅質的九連環丟在賀蘭春麵前,他方纔進鎮裡時瞧見街邊的攤子賣些小玩意,便挑了這個給賀蘭春解悶玩。
賀蘭昀俯身在馬頸上,麵色一如既往的冷酷,口中輕斥道:“端方呢?出嫁時母親的叮囑都忘了不成?”
話音一落,馬車的門便被推開,下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麵若銀盤,唇角微翹,未語便露三分笑來,她站穩後便探了手去,扶了賀蘭春從馬車中下來,戴裕立在一旁,垂目斂容,未敢抬眼去瞧賀蘭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