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要在這多歇兩日?”徐媽媽輕聲問道,又教唆著丫環拿了賀蘭春常用的一套茶具。
“不過是打發時候罷了,我瞧著可還得有小半個月才氣到達幽州呢!”賀蘭春嘟囔道。
賀蘭春美眸輕抬,唇畔含笑,輕聲道:“戴副將今後喚我一聲賀蘭側妃便可。”
賀蘭晰揚了下眉,忍著笑道:“有事彆找我,二哥可在呢!”
戴裕先一步派人進了鎮中將酒樓包下,是以樓中並無酒客,唯有掌櫃的和幾個小二留在樓中等待調派,隻是他們這等粗人那裡能到賀蘭春身前奉侍,等她進了酒樓雅間,隨她陪嫁到幽州的下人便各司其職,倒未曾叫賀蘭春受了多少委曲。
“二哥是好話不會好說。”賀蘭春笑盈盈的道,又給賀蘭昀倒了盞茶。
賀蘭春一聽他聲便知是誰,她伸手挑了簾子,剛暴露一角,可窺到她白嫩的下顎,賀蘭昀便是抬手朝她打去,力道雖不重卻也叫賀蘭春驚撥出聲,抱怨道:“二哥,你怎得打人。”
“三郎君,您可說些吉利話吧!怎還學了二郎君的弊端。”徐媽媽哭笑不得,雖說這世上多有再嫁之女,可凡是日子能過的下去,誰情願棄夫再嫁呢!這伉儷總償還是原配的好。
賀蘭春伸手去掐他,撇了下紅唇:“我到底是不是你的mm,有做哥哥的這麼說自家mm的嗎?”
戴裕怔了一下,雖不解賀蘭春緣何這般說,卻也未曾深想,隻輕應了一聲,以後比了一個請的姿式。
賀蘭晰朗聲一笑,點頭晃腦的道:“我這是給春娘內心放了個秤砣呢!”
賀蘭昀臉一黑:“我吃他的醋,嗬!”
賀蘭晰捏著一塊馬蹄糕送到賀蘭春嘴邊:“嚐嚐看,味還拚集。”
洛邑離幽州千裡之遙,為了不誤了吉時迎親的步隊幾近不斷歇的趕路,賀蘭春自幼便被容氏養的身嬌肉貴,那裡吃得了這份顛簸之苦,不過五日便叫苦不休。
賀蘭春冇甚麼胃口,扭過臉:“你本身吃吧!”
賀蘭昀推了門出去,拿了賀蘭春麵前的茶水便喝了,以後道:“我與戴副將說了,這般趕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時也不是就那一日,你如果熬壞了身子他家王爺可就冇了側妃。”
賀蘭晰無辜的望著賀蘭昀,喊了冤:“那裡是我招惹她,二哥這般說可也太偏疼了。”
話音一落,馬車的門便被推開,下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出頭的婦人,麵若銀盤,唇角微翹,未語便露三分笑來,她站穩後便探了手去,扶了賀蘭春從馬車中下來,戴裕立在一旁,垂目斂容,未敢抬眼去瞧賀蘭春一眼。
賀蘭昀俯身在馬頸上,麵色一如既往的冷酷,口中輕斥道:“端方呢?出嫁時母親的叮囑都忘了不成?”
賀蘭春嘟了下嘴,她如果能聽賀蘭昀的話她也就不是賀蘭春了,隻是這一次她學了乖,用團扇支起帳布,暴露紅菱唇,唇角一翹,嬌聲道:“二哥,我頭暈。”
賀蘭晰在一旁低聲輕笑,惹得賀蘭昀轉頭瞪眼,冷冷的斥道:“你且看著她,我問問戴副將前麵可有歇腳的處所。”
賀蘭昀撇了他一眼:“無聊。”他回身出了屋。
賀蘭晰挑了下眉,朝賀蘭春擠眉弄眼,逗得她嬌笑不斷,捂著肚子直嚷疼。
賀蘭春怪嗔的睨他一眼:“不過是想你一會去鎮裡給我淘弄幾本話本子,瞧把你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