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晰無辜的望著賀蘭昀,喊了冤:“那裡是我招惹她,二哥這般說可也太偏疼了。”
“屋裡可一股子的醋味,誰家的醋缸突破了?”
賀蘭春笑了一聲,她玩弄著一雙纖纖玉指,神采很有幾分漫不經心,可嬌媚的音色中透出幾分冷意:“不悅又能如何?這樁婚事又不是結的兩姓之好,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他季卿連這一點都看不清楚,隻怕到時祖父該為我另尋佳婿了。”
賀蘭昀臉一黑:“我吃他的醋,嗬!”
賀蘭昀眉頭擰起一個川字,哼了一聲,道:“臨時歇兩日吧!免得你神采白的像鬼一樣在嚇到了中山王。”他眉頭始終皺著,見屋內都是賀蘭春的親信丫環,便直言道:“我與三郎會在幽州逗留半個月,到時你如果有甚麼事便叫人遞了話出來。”他打量了賀蘭春幾眼,哼笑道:“不過我瞧著你也受不了甚麼委曲。”
賀蘭春笑道:“急吼吼的去何為,讓季家覺得賀蘭家急著做親不成?”
“你如果少擔擱些時候,十天八天的也就到地了。”賀蘭晰拿了九連環解著玩,冇一會便將一排環扣解了下來。
賀蘭昀俯身在馬頸上,麵色一如既往的冷酷,口中輕斥道:“端方呢?出嫁時母親的叮囑都忘了不成?”
徐媽媽那裡閒的住,她接了擰了水的帕子給賀蘭春擦著臉,又拿了香膏細細的塗抹在賀蘭春嬌美的臉上,越瞧心中越覺哀思,她家娘子這般仙顏,恰好屈居側妃之位,如此尚且不算,那中山王竟連迎親都未曾露麵,實是叫她為娘子委曲不已。
“呦!二哥心可真狠。”賀蘭晰忍笑說道:“一會叫靈桂給你拿些藥膏來揉揉。”
賀蘭晰捏著一塊馬蹄糕送到賀蘭春嘴邊:“嚐嚐看,味還拚集。”
賀蘭春拿起來玩弄了一會便覺敗興,笑吟吟的喚了聲:“三哥。”她尾音拖長,嗓音嬌柔的能滴出來水來。
四月末中山王府迎親的步隊由幽州解纜,蒲月初三到達了洛邑。
賀蘭昀拿眼瞧她,打量了一會道:“我瞧著你更像與三郎是一母同胞。”
代季卿迎親的來使是他身邊得力的副將戴裕,他知王爺對賀蘭氏非常看重,是以對賀蘭家極其禮遇,雖是如此,卻也叫容氏心有不悅,隻因季卿並未親身迎親。
賀蘭昀微微皺眉,攔下了賀蘭晰傾身的行動,超出他來到車旁,說道:“中午便可進城了,你且安生一些吧!”
賀蘭春美眸輕抬,唇畔含笑,輕聲道:“戴副將今後喚我一聲賀蘭側妃便可。”
賀蘭昀眉頭輕皺,剛抬手疇昔賀蘭春便將團扇探了出去敲在他手背上,哼道:“你若再打我,細心我寫信給母親告你一狀。”
“二哥是好話不會好說。”賀蘭春笑盈盈的道,又給賀蘭昀倒了盞茶。
戴裕怔了一下,雖不解賀蘭春緣何這般說,卻也未曾深想,隻輕應了一聲,以後比了一個請的姿式。
賀蘭晰輕應一聲,知他二哥是麵冷心熱,待他打馬去了前頭,他伸手挑了帳布一角,笑問道:“可打疼了?”
賀蘭春與賀蘭晰對視一眼,笑出聲來。
賀蘭春翹起蘭花指悄悄在臉上颳了刮,笑彎了一雙眼睛:“二哥你羞不羞,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喜好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