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元想了想道:“六娘邊幅賽過七娘三分,兼之性子天真爛漫,想來會討得中山王的歡心。”
容三郎忍不住笑,從懷中掏了帕子出來,哄她道:“從速登陸上來,細心受了涼。”
賀蘭仁笑道:“春娘本年不過十四,有何可急,等六孃的婚事訂下後再議她的婚事也不遲。”對於賀蘭春的婚事,賀蘭仁已有成算,新帝尚幼,如此後位虛空,隻待賀蘭家有一女嫁進中山王府,到時便可將賀蘭春舉薦給新帝,以她之貌美自無需擔憂不能入新帝的眼。
賀蘭仁對賀蘭春的仙顏如此自傲,自是因為她生的實在美豔絕倫,既嬌且媚,宜嗔宜喜,舉手投足之間的嬌態渾然天成,可謂絕色美人。
賀蘭元夙來及疼這個早慧的小女兒,不免為其美言:“父親既不肯允了這門婚事,也該與兒子透個底纔好,這世上另有何人能娶春娘。”在賀蘭元的眼中,他這個小女兒無一處不好,若將她配給隻知舞刀弄槍的粗人,他實是不捨。
容三郎心中愛她,見她頰邊散下一縷碎髮,便抬手為她挽在而後,溫聲道:“可要去溪邊歇會,”
賀蘭仁點頭道:“武帝當年曾讚你姑母倔強不平,即位後所寵幸的倒是楊妃,你為男人,當知男人對女人的愛好冇有一成穩定的事理,七娘雖邊幅不及六娘,可性子利落,中山王乃是武將,說不得對她另眼相看。”
賀蘭仁微微點頭,明顯賀蘭元的設法與他不謀而合,他眼底多了幾絲淺笑,道:“三王中以中山王兵力最為刁悍。”賀蘭元點頭擁戴,正待他下文,卻見他俄然話鋒一轉,道:“你祖父當年將你姑母二嫁,便是看中了武帝必成大器,現在想來你祖父甚有先見之明,隻可惜你姑母終是未能生下一兒半女,不然這天下之主也輪不到仁帝的來坐。”
“父親慎言。”賀蘭元神采微微一變,他曾經曆過仁帝搏鬥賀蘭一族的景況,現在想起都是不寒而栗。
“自是我累了,還求春娘陪我去溪邊歇歇腳。”
容三郎忍俊不由,明顯累的是她,恰好還要嘴硬。
賀蘭春生的一雙大而長的桃花眼,眼角暈著桃花粉,更加顯得那雙眼水波盈盈,她抬起一截藕臂扶了扶髻發戴的那朵鮮豔欲滴的大紅牡丹花,緋色大袖叫風吹的飄飄欲飛,她嬌聲笑道:“表哥但是感覺累了?若累了我倒陪你去溪邊歇歇,恰好也叫人烤些東西來吃。”
戴裕聞言便道:“王爺,可叫部屬疇昔刺探一番?”他當男民氣有所動,如許的絕色美人誰不想攬在懷中溫存一番。
賀蘭春烏黑的眸子子一轉,眸中似有水汽氳氳,她彎身捧起溪水朝容三郎潑了疇昔,以後掐腰瞧著他,白嫩的下巴微揚,柔滑的臉龐透出幾分柔媚豔光,笑道:“該死,再亂動心機我就將你按進水裡。”
“容家的小子。”賀蘭仁眯了眯眼睛,叮嚀道:“來歲春娘便是及笄之年,雖說元唐不講男女大防,可不該叫她與容家小子過分靠近,免得讓他生出妄念。”
“新帝膽怯軟弱,現在雖已繼位可三位同性王卻對其帝位虎視眈眈,這天下必將大亂。”留著灰白美須的賀蘭仁神采凝重,與其嫡子賀蘭元道。
那男人是久浸權勢中人,知戴裕跟在他身邊甚久,多麼美人未曾見過,此時見他這般作態,不免生出幾分獵奇心來,起家與他同去一探,正巧溪水少女從溪水中登陸,他本是習武之人,眼力自是上佳,一眼望去不覺一怔,那少女肌膚烏黑,身材婀娜,纖腰楚楚,豐盈弧度飽滿,不消觸碰已知該是多麼滑嫩豐彈,且豔容嬌媚,一顰一笑媚態橫生,不由滿目冷傲之色,第一次明白何為驚鴻一瞥。